在家等了两日没等到刘玲过来找他们,周凝便一个人溜溜哒哒到她的理发店。
按照北方的习俗,正月里不理发,所以理发师都会休息一个月。
但是玲子发廊开着门,里面还隐隐的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声。
录音机是周凝送她的礼物,时下流行的磁带,大多是录制的民歌,流行歌曲还没有盛行,不过刘玲很喜欢。
皱了下眉头,周凝推门进去。
“玲子姐?”
“哎!”
刘玲从后面出来,腰上还系着围裙,头发还是年前烫的波浪卷,嫁作人妇,确实和做少女时有些不一样。
“你在干什么呢?”
“就知道你会来,我包饺子,秦绍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有事,我自己来的。”
周凝跟她进了后面的小屋,炉子烧的火热,桌上有调好的肉馅。
“三鲜馅,秦绍说你最喜欢整颗大虾仁,看看,姐姐做的是不是很香?”
低头嗅了嗅,周凝点点头。
“姐,姐夫没跟你一起出来啊?”
“没有。”
盯着刘玲的脸,她又问道,“咋擦这么厚的粉?我都怕你说话时粉掉进面团里。”
“臭丫头,敢取笑你姐?”
“不敢!”
“可是玲子姐,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吧?”
刘玲停下手里的活儿,不解看着她。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姐,你要是真把我当妹妹,就跟我实话实说。”
“唬我呢是吧?我多擦点粉你就变相笑话我?什么实话实说?都被你弄糊涂了。”刘玲娇嗔的白了眼她。
“姐!”
周凝气急,抓过她的手腕,袖子往上一撸,就见几条鲜红印子,赫然出现在手臂上。
“这是怎么弄的?”
“猫……”
“猫挠的?”她气的冷笑。
“从我一进来就看到你眼底发青,以为多擦点粉就能掩盖住?左胳膊不敢伸直,右脚后跟不敢占地,说明右腿上也有伤,呼吸还有一股混浊气,说明气郁,肝火旺盛。姐,我是医学生,早就能给人看病了,你瞒着别人行,能瞒得住我吗?”
刘玲凄惨的笑笑,跌坐在凳子上。
“你干嘛这么聪明啊!”说着轻轻抱着头,掩面而泣。
“阿凝,我后悔了,你不是问我会不会后悔吗?我现在告诉你,后悔了,姐姐走错了这一步,后悔也来不及了。”
周凝阴沉着脸,寒声问道,“是左然打的?”
“不是。”
“那就是他的家人了?”
这下刘玲没有说话,周凝愤怒的一拍桌子,“真当娘家人是摆设?”
见她要往外走,刘玲一把拉住她,“阿凝,算了,我才结婚没几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玲子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泼辣果敢的姐姐吗?当初你替秦川大哥挡刀的勇气哪去了?”
“阿凝,真的算了吧,我都已经结婚了,再后悔又有什么用?这都是我的命,我认命了!”
我的天,一直以来,周凝都把刘玲当做最好的闺蜜,按照她前世的年龄,两人年纪相仿,三观一致,是什么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这还是她喜欢的玲子姐吗?
“懦弱,无能,可怜,悲惨,这样的标签,你都希望贴在自己身上吗?玲子姐,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次容忍,就会有第二次,下一次他们下手更狠,更歹毒。”
“左然的妈不是县妇联的吗?呵呵,我到要见识一下这个老妖婆,她长了颗什么心,竟然动手打刚过门没几天的儿媳?我还要问问妇联领导,有这种下属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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