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甄秀清大致是不想找,方才还说让顾韫章别管。”不过这厮转头就去给人家测人品了,还是去的青巷!
苏细顿时又觉气血上涌,直吃了好几口凉茶才将那火气压下去。
知道了真相的养娘终于冷静下来,“那郎君方才是要去哪?”
苏细闷闷道:“青巷。”
“青巷?娘子,那种地方都是狐媚子,郎君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养娘又急了。
“他说去探探舅母看中的那人的人品。”邓惜欢这种人,哪里看得上商户,也亏得顾韫章吃多了苦药闲操心。
“去那种地方……那娘子您怎么也不跟着啊?”那边养娘一脸忧虑。
苏细把自己往罗袖里头埋,只露出一个松松的发髻,“他去快活,我跟着干什么呀?”
“我的傻娘子啊,若郎君真快活了,您才是该哭呢。那些狐媚子手段了得,说不定就哄了郎君,让郎君带家来可怎么是好。”
见苏细依旧埋在罗袖里,养娘再接再厉,“娘子您是不知道,那些狐媚子的手段可不是您能比的,多少公子被她们哄得失身失心,就那秦淮河畔,每日也不知有多少痴男往那河里跳啊。”
苏细被养娘说的一阵胆战心惊。她想起顾韫章那副皮囊,说不准刚刚进去,就被那些狐媚子拆吃入骨了。
她还没吃呢!
“养娘,去替我寻一套男装来。”
“哎!”
……
青巷前是秦淮河,男人的升平乐国,欢愉之所。
一唇红齿白的小郎君摇着手中折扇,出现在秦淮河畔。
秦淮河上,花船众多,狭弹吹箫之人络绎不绝。此处,向来都是喧嚣达旦之地,到处可见乌衣子弟的糜烂身影。
“小郎君,过来玩啊。”有女子见到小郎君,殷勤地抬手招呼。手中粉帕飘飘,浓香迫人。
苏细摇着折扇,迅速遮脸躲过。然后寻了一处高地,往青巷里头那么一望,就在一处花楼前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青绸马车。
找到了!
苏细立时疾步上前,在人群里穿流而过。
到处都是脂粉浓香,花枝招展的美人,她们衣衫轻薄,罗扇轻摇,娇声软语,眉眼含春。
如此美景,即便是苏细这个女子瞧了,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苏细想,怪不得这些男子惯喜欢往这些烟花之地跑,如此美人在怀,美酒佳肴,还有琴歌作伴,实在是享受呀。
不过等苏细转念一想,想到顾韫章说不定此刻就靠在某一位貌美女郎怀中,吃着女郎递过来的酒,与女郎谈谈诗词,聊聊风月,登时整个人都不行了。
苏细气势汹汹的踹了一脚那辆青绸马车,然后被马车轮子磕得一疼,捂着脚在原地转了一圈。
“哎呦,小郎君,这是在撒什么气呢?”花楼门口有女子早就注意到了苏细。
小郎君穿一件青色衫子,腰身窄瘦,身形单薄,一副还没长成的小模样,不过因着那张脸实在艳丽逼人,故此便透出一股雌雄莫辩的粉雕玉啄感。让人瞧着就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苏细立时将自己的脚放下来,以假音问那娘子,“你们这里可来了一位眼盲的客人?”
“眼盲的客人?”一紫衣女子接话,“哪样的眼盲?是缺了一只眼的,还是缺了两只眼的啊?”一边说话,那紫衣女子还一边调笑着往苏细身上靠。
苏细瑟缩着往后躲,还是没防住被那紫衣女子拽住了胳膊,“小郎君躲什么呀?哎呀,生得好生漂亮。”紫衣女子话罢,旁边的娘子们也纷纷围上来调笑逗弄苏细。
苏细被摸的面红耳赤,努力往后躲,“我是来寻人的,一个眼覆白绸的瞎子,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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