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看到被抢走了的白绸,蹙眉想抢过来,“这是我的。”
顾韫章却没给苏细机会将白绸抢回去。郎君倾身过来,反身压制,单臂揽住小娘子纤细腰肢,“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苏细被摔得一阵头晕眼花,陷入柔软的绸被之中。
她缓慢摇头,呼吸之际,能闻到郎君身上清淡的冷竹香。视线所及之处,是男人微红的唇,像浅淡的蔷薇花,避光阴暗,却诱人心神。
苏细的神思越发恍惚起来,她已经听不清楚男人说的话了。只觉得眼前男人的眼睛极美,仿佛蕴着万千星辰,又似蕴着疾风骤雨般的危险,令人一眼沉沦。
“我觉得……”小娘子痴痴呢喃。
“嗯?”男人从喉咙里哼出一个音。
“有点刺激。”
郎君一愣,继而一笑,正欲低头,就见小娘子面色突白,然后“哗啦”一下,吐了半床。
顾韫章:……
……
苏细一觉睡醒,脑袋涨疼。她努力睁开眼,盯着面前的帷帐,神思混沌。她怎么会在这?这里是哪里?她不是在花楼里吗?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苏细努力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只着一件小衣,顿时神色大惊,猛地抬手扯过绸被裹在自己身上,然后惊慌失措的到处查看。
窗边竹榻上躺着一个男人,穿玄色长袍,榻旁是一根翠色盲杖,听到动静,缓慢动了动身子,然后朝苏细的方向转了过来,露出那张如白玉般俊美的面容。
“娘子醒了?那处有干净衣裳,娘子自己换了吧。”话罢,顾韫章坐起身,抬手揉了揉额角,似是十分疲惫。
“你,你怎么在这?”苏细结结巴巴的更把自己往绸被里塞。
“娘子不记得了?”男人挑眉。
“记得什么?”苏细一阵惶惶,下意识攥紧绸被,面颊臊红。难不成是她昨晚神思混沌,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昨夜……”男人缓慢开口,拖着长调。
“昨夜怎么了?”小娘子猛地一惊,瞪圆了眼儿,被顾韫章的断句吓得差点跳起来。
“昨夜娘子吐了我一身。我让花娘给娘子褪了衣衫,安顿在床榻上。怎么,娘子有何不妥吗?”顾韫章慢吞吞的将话说完。
苏细听罢,神色一怔,面色又红又白。她低头,小心翼翼地掀开绸被看一眼,然后又迅速合上,“没,没什么不妥的。”
顾韫章道:“那位小花娘临走前与我说已将干净衣衫挂到木施上了。”
苏细朝那木施看去,果然见一套胭脂色的罗衫裙挂在那处。她正想起身,突然看到依旧端坐在榻上的顾韫章,抿了抿唇,试探着开口,“你不出去吗?”
男人勾唇,似笑非笑,“我是个瞎子,娘子怕什么?”
苏细最受不得激,“谁说我怕的?”她素手攥着绸被,目光从顾韫章脸上略过。
这一肚子坏水的东西!反正一个瞎子,别说吃了,就连看都看不着!她馋死他!
美人突然娇柔一笑,慢条斯理掀开身上绸被。细薄帷帐遮掩一角,美人弯腰抬手,从木施上抽过衣物,然后反手搭在自己身上。
突然,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娘子放心,衣裳都是新的。”
苏细手一抖,下意识转身朝顾韫章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男子依旧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连头都没偏一点。
难道是她多心了?
苏细快速穿戴好衣物,然后踩着新绣鞋走到顾韫章面前,“哎呀,这天好热。”美人单手托腮,坐到顾韫章身边。
竹塌沁凉,男人眼覆白绸,神色淡然,“娘子若嫌热,可吃些凉茶。都是今早新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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