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掰着另外一只手算了算,“二十年前十三岁的话,也不是不行啊?”
顾韫章动作一顿,良久后抬眸看向苏细,眼神古怪,“应当是不行的。”
苏细不解道:“真的不行吗?”
“不行。”
“那行吧。”苏细并不纠缠,她压低声音,“那我们怎么去确认这位寿康王爷呢?”
“过几日便是皇后生辰,到时候皇亲贵胄皆会前往,你与我一道去便可见到寿康王爷。”
苏细面露踌躇,“那,如果他不是呢?”
顾韫章捏着苏细的指尖,“那就再去找先帝那位六皇子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十三岁不行吗?”
男人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娘子懂得好似很多?”
苏细一抬下颚,“我有什么不懂的?话本子里都写了。”
“哦?”顾韫章一挑眉。
苏细自知失言,立时捂住了嘴,面颊飞红,“我,我其实也没看多少,只懂一点点的。”
男人倾身凑过去,轻启薄唇,眼尾上挑,竟透出几分媚色,“那不知娘子懂哪一点?”
面对顾韫章的步步紧逼,苏细先是一阵慌张,然后突然托腮娇笑,反抓住男人的手捏住他的指尖,声音轻软道:“就……昨夜那一点。”
……
相比于贵妃的奢靡无度,皇后素来简朴,每年的生辰宴也不会大办。
苏细随顾韫章来到办宴之地。像他们这等身份地位的人是见不到圣人和皇后的,只配在外殿用些酒菜。
不过顾韫章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开宴后,等着寿康王爷起身更衣的机会过去确认。
但大家多等了半个时辰,圣人和皇后却迟迟未至。
坤宁宫内,皇后看着面前的圣人,双眸冷凝,“陛下,臣妾只是想要一个臣妾的儿子本该得的位置。”
“太子之位,难道是你们邓家的吗?”圣人阴沉着脸,已然被激怒。
他没想到,皇后会在这样的日子里,以这样的方式来威胁他这个九五之尊。
“臣妾的父亲,为了你的皇位,死在了辽东之境,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如今还只是一个衣冠冢!我阿兄为你屡抗大金,收复抚顺失地,身上多少伤口!陛下,您真要如此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圣人冷笑一声,“你们邓家是为了朕吗?你们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卫国公府!朕这天下,索性给你们邓家人坐算了!”
皇后听到此话,神魂具震,她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已然触犯到了皇帝底线,但她多年的尊严让她不能向圣人低头。
皇后咬着唇,看圣人甩袖而去。
外头传来太监清晰的说唱声,“摆驾景仁宫。”
皇后身旁的贴身宫娥上前,“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今日可是您的生辰,圣人竟还去了贵妃处。这若是传出去……”
“传出去又如何,不传出去又如何?圣人偏宠贵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她终究只是个贵妃罢了。”只要她坐稳她的位置,只要邓家保持在朝中的地位,圣人就永远都离不开她。
贵妃之流,只是玩物罢了,就如十几年前的那个女人一样,最终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这壮丽江山的人,只会是她。
皇后坚信,这条路,她从来都没有走错。一开始没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错。
“传本宫令,开宴。”
……
贵妃没想到,在这样的日子里,圣人居然会抛下皇后来她的景仁宫。平时虽说圣人偏宠她,但像皇后生辰这种日子,圣人还是要给皇后几分薄面在皇后的坤宁宫过夜的。
如今过来,定是又与皇后那边起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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