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细惊声尖叫,使劲一顿踹,差点把自己踹进枯井里,幸好被男人拽住了胳膊。
“娘子,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身冷汗的苏细终于睁开那双被吓得泪眼朦胧的水眸。她哑着嗓子,身体一软,瞬时淌下泪来,可见是被吓得狠了。
“怎,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
“娘子在看什么?”
苏细立时往顾韫章怀里躲,“我刚才撞到一个小太监,见他将一个布袋子扔了进去,我就是好奇,看了一眼,里头,里头是个死人。而且看衣饰,应该是个宫娥。”
相比于面色惨白的苏细,顾韫章神色镇定异常,他道:“宫中宫女常有死者,诸如伤寒,责罚,以上欺下之类,没什么特别的。”
“可宫女也是人,就没人管吗?圣人不管吗?”苏细蹙眉。
“这位圣人年轻时,也是一位崇善风流之人,只是不知为何,登基后便戮戾不断,阴晴不定。如此宫女惨死之事,在宫内已屡见不鲜。”
苏细不解,“若是心善之人,怎么可能变化如此之大?”
“这就是人性。权势二字,普天之下谁能挡之?若有机会,皆是恨不能抛妻弃子而为之人。”顾韫章话罢,伸手握住苏细冰冷的手道:“走吧。”
苏细跟在顾韫章身后,不敢往身后看。
她紧紧贴着人,顾韫章走一步,她就快速捣腾着小细腿紧跟两步,然后嘟囔道:“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了。”
顾韫章轻笑一声,放慢了脚步。
两人行了一炷香的时辰,至一假山石洞后。
“娘子换衣吧。”
苏细将藏在洞里的衣裳拿出来,然后看一眼站在面前的顾韫章,“你不出去?”
“娘子多虑了,我是个瞎子。”
“我要是信你,我才是瞎子。”苏细又想起花楼里的事来,她都被这厮看光了,这厮竟还能若无其事至此!
想到这,苏细又忍不住开了口,“你一个瞎子,旁人对你定是不设防的,应当能看到很多自己想看的东西吧?”
“哦?娘子指什么?”顾韫章假装不解。
“你知道我指什么。”苏细怒气冲冲。
“娘子不说,我怎么知道娘子指什么?”
“我就是不说你也知道我指什么。”
两人正吵嘴,顾韫章突然伸手一把捂住了苏细的嘴,然后压着人往假山石洞里头躲。
“唔……”
“嘘。”
假山石洞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像是有两个人。
在这宫里,居然还有人敢偷鸡摸狗?苏细刚刚这样想完,便想起来自己也正在偷鸡摸狗。不过顾韫章寻的这地方真是不错,偷鸡摸狗的都聚一块了。
“你慢点,轻点……”
这是一道女声,苏细听着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就亲亲,什么都不做。”
这是一道男声,苏细听着也觉熟悉,不过一时也想不起来。
外头不知为何,越来越激烈,苏细听着外头那宽衣解带的啧啧水声,忍不住红了脸。
顾韫章寻的这处石壁十分隐蔽,里面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但外面不能看到里面。
苏细背贴石壁,被顾韫章按在假山石上。凹凸不平的假山石硬邦邦的咯着她的肌肤骨肉。
她微微偏头,借着月色,能看到顾韫章那张白玉似得面皮。
苏细知道,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向来是惊人的,不然也不能装瞎子装这么久。不过此时,她却在顾韫章身上感受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苏细的身量只到顾韫章胸前,隔着一层锦缎,她能听到男人渐渐急促起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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