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夜澜行表现出了太高的关注,谨慎如沈之鹤,自然也看得出来。
“只要洛长安一死,夜澜行就完完全全是你一个人的了。”沈之鹤的声音中带着诱惑,像是要将沈临渊代入地狱一般。
沈临渊的眸色彻底沉了下去。
对啊,溪流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狗,一命换一命,她什么损失都没有。
……
洛长安在一天,被顾玄林邀请去将军府做客。
其实也不能说是邀请她,毕竟她现在就是一个小小的“书童”,何德何能让将军府的人来邀请?
其实是将军府的旧习,每年的特定日子里,都要祭拜那些战死沙场的先辈。
这样的习俗本来是整个帝城的风俗来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到后来就只有将军府在履行着。
顾玄林是将军府的一家之主,虽然年没有上战场,年纪垂暮,都是顾辞在前线厮杀,但这完全不影响顾老将军在整个长瑾中的位置与分量。
他这一次的祭拜邀请了夜澜行参加,夜澜行自然也不会拒绝,而且顾老将军还特意嘱咐了,一定要带着那个书童一起来。
洛长安不明所以,夜澜行却毫不在意,只是摸了摸洛长安的头,告诉洛长安一切有他。
洛长安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将军府的门口,洛长安就发现昔日里恢宏大气的将军府的牌匾两旁,挂了两盏素灯笼。
不至于是纯白色的,但是颜色很浅,看起来像是为了等待故人归来特地留的灯火,暖融融的,也不刺眼。
洛长安看着那灯火,一下子就想起了前世,那时候顾老将军重披战甲,征战沙场,但是最后还是死在了敌军的截杀之下,和早已去世的顾辞一样,倒在了他那么热爱的一片热土上,就连尸体也没找到。
那时候的长瑾,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说别的地方,就连帝城也是烽火连天,残垣断壁,但是顾辞死的那一日,家家户户都挂了素色的灯笼,就像现在她看到的一样,而且,此后的许多日子里,都没有再摘掉。
那是属于长瑾的古老的哀悼方式,很多人不再使用了,但是不代表他们不记得。
就像,现在的将军府一样。
“怎么了?”夜澜行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洛长安终于拢了心神,对夜澜行笑笑。
“没事,只是觉得长瑾的先烈很伟大,不应该被遗忘。”
夜澜行也笑:“相信他们也愿意看到长瑾的盛世,继往开来。”
这句话说得好,继往开来。
将军府的门大开,洛长安和夜澜行双双回头,就看到顾玄林和顾辞两人一身素衣出来迎他们。
准确地说,应该是迎夜澜行。
“见过顾丞相,顾将军。”夜澜行欠身行礼。
“感谢御史大人到来。”顾玄林其实很少在意那些繁复的礼节,只是向夜澜行抱了抱拳,点头致谢。
顾辞先看了一眼夜澜行身后的洛长安,眼波流转,只是洛长安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发现顾辞的视线,等洛长安抬眼去瞟的时候,顾辞已经看向夜澜行,稍稍欠身:“进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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