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桃陡然想起早上的事,好奇地抢在宫玉的前面问道:“三哥,我看杨二壮把杨大壮背回来的时候,杨大壮的身上满是
血,那杨大壮后来怎样了?”
“死了。”夏文轩说了这话,看宫玉的眼中都多了几丝复杂的情绪。
去给夏文楠传话,撒谎让夏文楠去山里把夏文桦喊回来的时候,他没有说那是宫玉的意思。但现在一想,好像宫玉当时就
知道了一点什么似的。
设想一下,若是夏文楠没有把夏文桦喊回来,那以杨家兄弟依靠夏文桦的性情来看,像杨大壮那样受伤的人就会变成夏文
桦了。
换句话说,今天死的就不是杨大壮,而是他二哥夏文桦。
晌午得知杨大壮死了后,他的情绪就波澜起伏,以至于他越想便越是觉得宫玉没那么简单。
“天啦!死了吗?”夏文桃不敢相信地惊呼。
杨大壮和自家二哥的年龄差不多,那么年轻就死了,挺可惜的。
夏文轩道:“杨二壮把杨大壮背回来后,请罗大夫去看了,但罗大夫治不了,说是流血太多,伤势又重得没法包扎……”
夏文桃惊讶道:“那就不治了吗?”
夏文轩叹息道:“杨家没钱送杨大壮去城里,去请镇上的大夫又来不及,所以才过了两个时辰,杨大壮就死了。”
宫玉察觉到他眼中隐含的询问,瞥了瞥他,尽量地避开他的目光,不搭他的话。
其实,就杨大壮那伤势,即便是送去城里也没用,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根本就没法抢救。
上一世,若不是杨家对待夏家的态度太过于冷漠,她早上都还会动一点恻隐之心。但可惜,杨家寒了她的心,所以她就不
想多管闲事了。
不得不说,与其他的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大夫来说,她的医德是相当薄弱的。
觉得生命太脆弱了,夏文桃感叹了一番人生。
宫玉继续炒菜,没时间去看周氏输液的瓶子,想起早上夏文轩把输液的事都应付了下来,便让夏文轩去守着换药瓶。
夏文轩临走前,又眸色深深地看了看她。
宫玉炒了三个菜,拌了一个黄瓜凉菜,又做了一个菜汤,几人便开饭了。
那几十斤肥肉得分两次熬油,熬了一次,剩下的得等吃了饭再继续熬。
饭桌上,夏文桃喜欢吃米饭,边吃边透露出自家这些年来过的穷苦日子,而且还不吝其啬地夸赞宫玉的手艺。
这意思明显是如今的生活得到了改善都是宫玉的功劳。
她倒是心直口快了,却是听得夏文桦三人都羞愧难当,身为男人,他们居然都没有宫玉的能力强。
宫玉怕夏文桃再说下去,令三人无地自容,赶紧道:“文桃,这是运气问题,而不是能力问题。”
“啥?”夏文桃对运气和能力的界限不清。
宫玉道:“倘若那些珍珠是你们捡到的,那你们也能卖很多钱啊!”
“可我们卖不了那么多啊!”
别说是五百两了,就是五十两,夏文桃都想卖了。
“我是恰好知道那些珍珠的价值,卖了一个好价钱而已。”
夏文桃想了想,颔首道:“也对哦!你除了会医术,貌似也没做出啥事来。”
宫玉立马附和:“是啊!买东西都是二哥和四哥弄到车上去的,我就是付个钱而已,能有啥功劳?只能说我运气好才捡到珍
珠的。”
夏文桃侧头冥思,被宫玉带到沟里去,她也觉得宫玉的功劳不太大了。
宫玉道:“就说做饭!烧火用的柴是几个哥哥砍回来的,水是二哥挑的,菜是四哥洗的,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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