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母伏地连连叩头认罪,随后老妇人轻轻拍打着孩子说道:“罢了,带孩子先下去。”
奶母起身接过孩子,点头间紧忙禀退了下去生怕迟了一秒,自家主子定要责罚于她。
待奶母走后,老妇人紧忙上前拉过陈菲菲的手,慈声问道:“好孩子快与我说说,方才你说的那话究竟是何意啊?”
陈菲菲听了这话,随后拂衣而跪,于老妇人前揖手说道:“晚辈自知老夫人乃是县里明都贵女,自是明事理的,此事事关于家村全村,还请老夫人出面主持公道。”
陈菲菲来这大宅院时,便知晓这于家大宅院中,幕后当家的自始自终都是这位老妇人白氏。
亏得不为打探消息灵验,前一夜飞鸽传书,陈菲菲便知这白氏在县城里颇有名望,只因家族宅斗太甚,她特随夫家来这海岛闲住,也算了了一桩烦心事。
白氏被陈菲菲这举动惊得连忙弯身去扶她,随后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明嫂子,随后说道:“既然需我出面,便随我一同去正堂说明一二。”
陈菲菲点了点头,随同白氏向正堂走去。
于庆与于怀相视一看,叹气间拂衣转身,未曾理睬明嫂子半分。
明嫂子见无人理她,立马慌了神,急匆匆向屋外走去,未曾瞧见房中门槛,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幸得屋外酒扫的小婢子瞧见了将她扶起来,她这才不至于摔的太重。
寻摸半个时辰的光景,白氏与于氏二兄弟在正堂中听得陈菲菲将近些年来的遭遇一一倾诉,不由陷入无尽的沉默。
末了,于怀看了一眼白氏,见她点头默许,他这才看着陈菲菲说道:“你倒是个实诚的,若是换了旁人,定不会将自己因怒伤了村里人之事说得这般详尽。”
说完这话,于怀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一旁攥着衣角的明嫂子,见她神色躲躲闪闪,于怀便自知她心里有鬼。
只是他并未直接揭穿于她,反倒是幽幽开口,“想我儿争气,在京都任文书士郎一职,我们兄弟二人在于家村尚有一席之地,倘若这些事皆如陈姑娘所言,那我们便是拼着老脸定要出面管上一管,看看这村长究竟是否这般黑白颠倒。”
随着于怀“啪“地一声拍案而起,明嫂子惊得瑟瑟发抖,立马伏于地上求饶道:“于老官人,我可太冤枉了,我那些事可都是于家外甥女花了银钱让我去做的,都怪我猪油蒙了心,可我自问不曾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于家外甥女。”
白氏抓住了关窍,俯身向前,严肃而问,“可是那于婉儿?”
明嫂子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看向白氏,原想着白氏这个年纪皆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竟知晓这年轻一辈的名号,当真是令人有些讶然,
她点了点头,随后想到自己或许会被牵连其中,怯弱地缩了缩脖子,一瘸一拐地向后退了几步,说道:“这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个传信的,更不知晓村长和于家村耆老们的矛盾,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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