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却陷入了沉思,许久后,笑着离开了。
回府时候,她手上拿着给宋氏买的雕花胭脂,;格格您看,王家铺子才出的新样式,可好看了,说是仿的浮生阁的新品,这价儿却是低了不少。
;浮生阁的?宋氏皱眉,;你说的就是那个一盒胭脂能卖到五两银子的浮生阁?
;可不就是那家吗?奴才回来时候还瞧见浮生阁的二掌柜从咱们府后门出去,想来是给侧福晋瞧新出的胭脂呢。
宋氏咬了咬下唇,看一眼莺歌手中的胭脂,忍不住心里不平衡起来,都是府上的姬妾,李氏就能用一盒五两银子的胭脂,自己却只能用外面小店的脂粉,明明主子爷是那么一个简朴的人,却偏偏纵容着李氏的花销。
她愤愤不平,看王家铺子的脂粉再没有往日的喜欢了,紧锁着眉,;这颜色倒还凑合,这脂粉却不如往日的细腻啊。
;格格说的是,这脂粉就胜在颜色好看,内务府那些人也真是的,送来的胭脂整日只那一个色,也不知道换换花样儿,害得咱们还得花银子去外面买。
宋氏用力合上胭脂盖子,;什么不会换花样,那群刁奴是懒得给你主子我换花样!
;这得忒看低人了,格格您好歹也是正经八百的上了名册的主子,就算您现在失宠了,保不齐日后就翻身了呢,后院的事儿哪有什么定数,这群刁钻的老货,都忘了往日巴结您的样子了!
莺歌愤懑不满,宋氏却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曾经怀着小阿哥时候,内务府那群奴才巴结的样子,她的心疼了下,手上不自觉用力,险些将新做好的帕子给撕裂了。
;花无百日无,李氏不过是仗着受宠,又有了主子爷的孩子,瞧着吧,若是她没了孩子,又伤了身子,还能落得什么好。
;就是啊,想当初格格您,莺歌突然捂住嘴,;奴才有罪,奴才不该胡言乱语,提格格您的伤心事儿。
宋氏深深看了眼她,挥了挥手,莺歌小心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儿,嘴角却悄悄上扬了下。
宋氏躺下来,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纸映入室内,她却睡不着觉了。
想当初主子爷对自己府内的孩子很是期待,如今对着李氏,想来也是眼巴巴盼着孩子落地,可恨李氏那贱人,毁了自己的孩子,而今仍旧受宠。
凭什么李氏就能这么幸福?
凭什么就只她李氏能近身伺候主子爷?
这天底下,难不成就没有人能治得了李氏了?
想到宫内的传言,她更是恼恨到了极致,李氏定是为了皇贵妃主子那句话才对自己出手的,她毁了自己的孩子,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儿,竟也能夜夜好眠?
她抬眼看向月亮,竟觉得月色在泛红,像极了自己小产时候留出的血。
李氏,你也够得宠的了,你做的坏事也该遭报应了吧?
宋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睡下的,也许是天刚泛白时候,她只知道自己清早起来,头疼欲裂。
兰香和往常一样端着铜盆来伺候她洗漱,却被宋氏支开去做旁的事儿了,改让莺歌伺候她。
兰香不解,但也只能听令,瞪一眼得意的莺歌,转身去厨房了。
;莺歌,你今日得空了去探听一下,祥荣院的动静,看侧福晋这几日有什么安排没有。
;格格这是决定了?莺歌喜上眉梢,;格格您总算是想开了,只要您想的,奴才一定竭尽全力也帮您办到!
李云琴的动向并不难打听,毕竟她每日进宫是固定的,出府做客也都是提前接了拜帖或是送了拜帖,一查便知。
;你说侧福晋约了人一同游湖?就定在了三日后?宋氏转动着眼珠,她眼睛不大,这样的动作不但没有任何灵动狡黠,反而有些奸诈的感觉,莺歌低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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