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跪了一地,;侧福晋有所不知,咱们府上赏罚分明,不敢妄议主子的事儿,若是被抓到了,奴才们不但会被打个半死,还会被送还内务府。
;做奴才的,挨打不是常事儿?绮罗毫不在意地道,;只要能留一条命,被送回内务府不过是再分配个地儿,换个主子罢了。
其中一名粉色衣衫的丫鬟小声解释道,;侧福晋刚入府,还不知晓咱们府上的情况,福晋出了一套规定,和别家都不大一样,在咱们府上做事,做得好的不但月银丰厚,还能有赏银拿,这日子可比其他地儿舒坦多了,奴才们挨打事儿小,主要也不想换主家。
;切,我也是作丫鬟的,这月银能有多丰厚,两钱银子都是顶天了。
丫鬟摇了摇头,比了个手势,绮罗愣住了,;竟有这般高?
;绮罗姐姐不知道,这只是粗使丫鬟婆子的月银,若是做得好,通过了三月为期的考核,升上去了,月银还能更高呢!
;难怪京城人都说福晋是个财神爷,照这样算,这每月奴才们的月银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乌拉那拉氏想了想,拔下头上的一支簪子,那簪子顶部的珍珠圆润而有光泽,有小拇指肚般大小,她拿在手上把玩着,;这簪子足够你们几年的月银了,谁若是肯同我说说福晋的事儿,这簪子我便赏她了。
;奴才不敢,众人却依旧无人肯接话儿,乌拉那拉氏当即就变了脸色,;赏银都不拿,你们倒是有骨气!罢了,你们若是怕人去福晋那儿告发,哪日偷偷告诉我的丫鬟也行,这簪子我照样赏你!
众人之上跪地磕头,却无人敢应承。
乌拉那拉氏气呼呼回了自己屋子,郑嬷嬷也很惊诧,;奴才还是头一回见到不被金钱诱惑的,也是奇了。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倒不信她们真对李氏那么忠心!乌拉那拉氏抿了口茶,;我倒是觉得她们只是不敢在人多时候暴露自己,想来过几日就有那明白人投靠咱们了。
十日后,乌拉那拉氏看着手上的簪子,;嬷嬷,奇了怪了,你说真有人放着银子不拿?
;放着银子不拿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家世丰厚,看不上咱们给的那点儿好处,另一种则是拿了银子怕没命花,这命到底是比银子值钱。
;我也来府上十日了,虽说李氏那个制度赏罚分明,可给咱们传个信儿也不至于要了命啊,你说,李氏到底是使的什么招数能收拢这么多人的心?
;这也是奴才想不明白的地方,如今看来,侧福晋想要做什么,在府上一时片刻怕是无能为力了。郑嬷嬷倒是心态平和,;日子长着呢,不若徐徐图之。
乌拉那拉氏脸色冷然,;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嬷嬷你瞧瞧,都十日了,嬷嬷可见贝勒爷来咱们房里过?除了最初的三日,再没有踏进我这院门儿一步。更何况,那三日,贝勒爷也......
郑嬷嬷知道侧福晋想说什么,若说府上的丫鬟难以买通,她倒还能理解,毕竟侧福晋根基尚浅,丫鬟们总得观望观望行事才肯做出决定,可这一点儿,她真的是摸不着头脑了,虽说侧福晋长得不够漂亮,可也不差啊,又是乌拉那拉家的格格,这好好一个黄花姑娘,贝勒爷怎么就真能忍住不吃呢?
是,福晋是长得艳丽,甚至可以说妩媚妖艳,可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换换清粥小菜不也行吗?哪有男人不偷腥的?何况这是贝勒爷自己名正言顺抬进府的侧福晋?
乌拉那拉氏见她好久不说话,直皱眉,;嬷嬷,你倒是说话啊,这可怎么办?还好贝勒府规矩森严,这事儿才不至于传出去,不然我们乌拉那拉家的脸都被我丢光了。
;侧福晋莫慌,郑嬷嬷来回踱了几下步子,;贝勒爷的心思全在祥荣院那边儿,这才没有管侧福晋,若是咱们能想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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