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还是这么体贴人,汗阿玛都下了口谕的事儿,我能不好好照顾她吗?瓜尔佳氏的帕子说着就移到了嘴巴,掩口轻笑起来。
;二嫂做事极为稳妥,我怎么会不放心呢?我啊,就是来瞧瞧热闹。整日在府里待着,日子也挺无趣的,眼见着入冬了,再猫着我都有些发福了。
;四弟妹真会说笑,你哪里发福了,身段还是这么窈窕,可比储秀宫里住着的那些秀女还要好看。瓜尔佳氏看着李云琴,眼里倒是真的流露出几分羡慕。
;二嫂谬赞了,李云琴浅浅一笑,又将话题拉了回来,;等这孩子出生,二嫂打算如何安置乌拉那拉氏?
太子妃毫不在意,;汗阿玛金口玉言,她是毓庆宫的宫女,没有汗阿玛恩准,她就只能是宫女!
说话间,稳婆和宫女们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被送出屋子,突然,里面传来了尖叫声,瓜尔佳氏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动一下,忙站起身,;我得去瞧瞧。
李云琴和宜妃坐着看着她离开,不同的是,一个真的是毫不在乎,一个却将神识投射进了屋子里。
屋内,乌拉那拉氏脸庞扭曲,两个宫女死死按住一个稳婆,见太子妃走进来,这才松了手。
;这是怎么回事?
;回太子妃的话,此人居心不良,在手上涂抹了让人血崩的药,被医女查了出来!
;是何人指使的你?你可知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皇上点名要保住的,你这可是忤逆圣意,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稳婆身子抖了抖,神情满是疑惑,;不是您身边的清秋说您要去母留子的吗?
瓜尔佳氏涨红了脸,;混说!清秋半月前就不在我身边伺候了!
说完,她猛地愣住了,太子!清秋半月前被太子要去贴身伺候了,是太子要杀乌拉那拉氏!
她顿时心情烦躁,挥了挥手,;先将她带出去关押起来!
随后,她走到床边,看向满脸防备的乌拉那拉绣文,;你放心,我瓜尔佳明烟说话一向算话,这中间定然是有些误会!你安心在屋里生孩子,我在门外给你守着!
乌拉那拉氏没有说话,她此刻疼得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又惊又疑地看着瓜尔佳氏离开。
李云琴的神识扫视了屋内的人,片刻就发现了不少端倪,这里头身上没藏药的稳婆就只有一个圆脸微胖的,至于屋内的宫女,就没一个干净的。
这么多人要杀乌拉那拉氏吗?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茶杯,眼神有些快意。
兴许用不着自己出手了,层层算计下,乌拉那拉氏很难躲过去的。
果然,没过太久,稳婆就来请示瓜尔佳氏保大还是保小了,这问题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意思意思问询下,宫里头就从没有保大不保小的说法!
瓜尔佳氏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她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么,瞥见身侧的李云琴,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四弟妹,我记得当初在畅春园避暑时候,还是你护着王娘娘产下了十弟,都说你最是有福,不如你去瞧瞧绣文,没准儿也能母子平安呢!
;二嫂真是急糊涂了,李云琴慢条斯理抿了口茶,;当日王娘娘是足月生产,乌拉那拉绣文既是早产,孩子还是脚先出来的,胎位不正,我可没那么大能耐。
;四弟妹,不过是进屋一看,也不妨事,到底是一条人命啊。纵然是保不住绣文的命,也不过是她自己福薄罢了,大家都不会怪罪于你,若是她的性命保下了,于你岂不是功德一件?
;太子妃的意思是我若是不去,便是罔顾乌拉那拉绣文的命了?李云琴不轻不重放下了杯子,眼神也冷了下来,;她我有着仇怨,我可不是圣人,做不来那以德报怨的事儿!若说这宫里头最有福气之人,当属汗阿玛,其次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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