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知道她头晕,索性将谢长鱼抱起来,倚在自己怀里睡。
谢长鱼不大习惯,本来想挣扎一下,但随即发觉江宴这人看起来瘦,该有肉的地方一两也不少,胸膛暖烘烘热乎乎的,枕起来触感相当好。
“唔……”
谢长鱼舒服地发出一声叫。
“我感觉我也没有很困。”
她咕哝着道,毕竟也睡了两天两夜。
“看来你是想和我说话了?”
江宴轻笑,手指抚弄着谢长鱼的头发。
“瞧你这话说的,”谢长鱼表示出了轻微的不满:“我什么时候不想和你说话了?”
“是是是。”
江宴又是一声笑,不和她争辩:“反正以往把我拒之门外的人也不是你。”
谢长鱼哼了一声,脑袋又往江宴怀里蹭了蹭。
“江宴,往后咱们是该警惕狄戎的人了,他们又是拿苗疆试水,又是害瑶铃遇险,又和废太子扯上了联系,不能不防啊。”
谢长鱼很难不忧国忧民。
“打住。”
江宴及时止住了她的发散:“才说话静下心来休息呢,你这就开始给自己找事。”
“我好歹曾经也是御前郡主,怎么能不关心政事?”
谢长鱼不服地探头。
“你当时可是威风凛凛,但现在作为一个病人,”江宴把她的脑袋按了回去:“还是乖乖待着比较好。”
他得做点儿什么分散谢长鱼的注意力。
“你喝点安神的茶,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听。”
“有什么好事?”
谢长鱼来精神了,也不管茶是不是真的安神,一口先喝了再说。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隐溯军吗?”
“被咱们关在暗楼里的戊寅?”
谢长鱼对他印象挺深刻的。
“没错,给他研究解药的人从他的血里提炼出了一点毒物,经过一些药理分析,找到了其中一味药的成分。”
好家伙,谢长鱼赞叹一声:“给他发红包。”
江宴嗤的一笑。
“诶!”
谢长鱼的脑子还在运转:“那味药是什么?如果产地有限的话,我们可以通过追溯它的原产地,找到隐溯军的踪迹。”
“江宴,你说是不是?”
谢长鱼说到兴奋处,拽了拽江宴的袖子。
“从戊寅那天的口供看,隐溯军并非自愿加入,而是后天严格无人性地训练成的,他们虽然忠于皇上,却是不得不忠于。”
如果他们能配出解药,隐溯军收为己用,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厉治帝本就疑心病重,之前还怀疑过江宴,难保他今后不再接着怀疑,如果有隐溯军在手,就相当于危急时刻多了一道保命符。
“我也是这么想的。”
江宴低眉笑道。
谢长鱼呵呵笑着,显然已做起了收服隐溯军的美梦。
江宴看着她快乐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谢长鱼打了个哈欠,察觉到头顶灼热的目光,一抬头半掩住江宴的眼。
“看什么看呢?在病人前,丞相大人要守规矩。”
“你这话就说差了,在娘子面前,哪个夫君还要守规矩?”
江宴握着谢长鱼的手紧了紧,捏得她哼了一声。
“江宴,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谢长鱼渐渐觉得天旋地转,江宴的脸滚到床尾,又滚回床边,月光拂来拂去地不肯停。
入梦前最后落在耳畔的,是江宴如同哄孩子的一句“睡”。
此后谢长鱼开始了养病生涯。
江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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