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连睡过几个男人都跟你分享,你结婚都不告诉我。”戚听照着镜子,翻翻白眼。
裴奚若道:“又不是真结婚。”
戚听是她除了简星然之外,难得能说几句真心话的朋友。两人交情不算深,但三观挺合,也不会拿彼此的事胡乱出去说。
戚听了然:“联姻啊。”
“我正想离婚呢。”裴奚若不吐不快,倚着洗手台,大致讲了讲来龙去脉。
“青梅竹马这种最烦了,搞不好就是白月光,再帅的男人也不能要,”戚听一下就来了共鸣,“你看我前男友,前一秒还陪我看电影呢,白月光一哭,立马飞过去了。以为自己多情圣呢!”
裴奚若深有同感。
傅展行不也是吗,为了小白莲,都抢她作品名额了呢。这么深情,倒是离婚娶那个凡伊啊。
“对了仙仙,你真想离婚啊?”
“我看起来很留恋吗?”
戚听中肯道,“不,你看起来生无可恋。”
裴奚若郑重点头。
“其实,我想说,你也不一定非要从他身上入手。像傅家那种名门,都很看重公众形象的,”戚听开始出主意,“你越不伦不类不够端庄,他们家意见越大,到时候全都帮你离婚。”
裴奚若一听,很有道理啊。
她看见戚听耳畔垂下来的两绺红发,忽然心动,“你这头发哪里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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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裴小姐刚才说,要晚几个小时回家。”傅展行出了会议室,沈鸣紧跟着道。
傅展行接过手机,“她要干什么?”
“裴小姐说…”沈鸣顿了下,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说她要把头发染成绿的。”
“……”
晚十一点,平城市中心仍繁华不断。高架桥横越交错,织成一条条橙黄灯带。
黑色宾利一路行驶,最终停在安平路旁的巷口,打起双闪。
裴奚若收到傅展行的消息,早已困得打哈欠。
她本以为今晚会让他等,没料傅展行这苦行僧,竟然可以持续不断工作到这个点。
习惯性撩了下头发,手感却轻了许多。裴奚若这才想起自己换了发型,一时心情美起来,又对镜子欣赏了好几分钟才下楼。
“傅先生。”她拉开车门,准备给他一个大惊喜。
车内亮着柔和的阅读灯。
傅展行从一则财经讯息上抬起视线,就看到女人钻入车中。
她染的不是绿色,而是一头鲜亮的樱花粉,小波浪般起伏,发尾刚到肩膀。这样的发色,搭白肤红唇,完美衬出了她的妖气,鲜眉亮眼的。
也许和她待久了,审美也越来越偏。此刻,他竟觉得很美。
他没说话,裴奚若更得意,“傅先生,对于我的新造型,你不想发表什么评价吗?”她觉得,他心里说不定在讲脏话。
傅展行道,“好看。”
“认真的?”裴奚若惊了下,她撩了撩头发,故意用香气去惹他讨厌,“你再感受感受,你不觉得不伦不类不够端庄吗?我这样子去晚宴不会给你丢脸吗?”
他只有两个字,“不会。”这无所谓。
“傅先生真是紧跟时尚。”她只好假假地夸他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但别人不一定这么想啊。明天不是要去爷爷家吗?我这样,说不定会被赶出家门。”
“裴小姐,事情不会和你想象的一样。”他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是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被看穿,裴奚若还有点不服了,“我刚想的是——你不会和我离婚。”
他承认得倒是毫无负担。“这话倒是说对了。”
“……”裴奚若没辙了,干脆不和他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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