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目光一转看见她怀里的两个孩子,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目光看着两个孩子,点点头:“明天。”
宋玥满意地收回目光,再看秋喜和小安哥,两个小孩子难免有些失望,于是笑着宽慰道:“今儿天黑了,看不清路,即便骑马也就是放在马背上坐一坐。明儿,阿爹就能带恁俩骑着马去逛街,多好?”
这么一说,两个孩子就重新高兴起来,一边开始畅想,骑了大马逛街去哪里更好。秋喜就说去银雀街上跑个来回,那边儿路宽,还有漂亮的宫门,巍峨的宫墙,骑着马看一定带劲儿。
小安哥却说要去城外跑马,还煞有介事道:“就像阿娘讲的白龙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说到这里,他又猛地想起来,连忙回头去问:“阿爹,恁骑的是白龙马吗?”
江寒有点儿懵,他见识过大宛马、草原马、河套马,甚至见识过南诏国的小矮马,至于白龙马是什么鬼?
一直低着头喝汤,其实竖着耳朵听着热闹的周氏终于忍不住了,连忙扭过头,一手扶着儿子的肩膀,一手捂着嘴,哈哈哈地笑起来。
宋玥想装没听见,可周氏只是笑,并不解释,对面江寒的目光还看着她,一副求解惑的表情,她不得不打点精神,咳了一声,却是对小安哥道:“唐僧骑得是白龙变化的马儿,所以叫白龙马。小白龙就那么一条,跟了唐僧,哪里还能再跟别人呢?”
“不是哦!”小安哥失望脸。
江寒还是不太明白唐僧、白龙、什么变马的事儿,但听着就不是正事儿,估计是妇人们编来哄小孩儿的瞎话儿。
他不由皱起了眉头,都说,好男儿不能养在妇人之手,此话还真不差,听听,听听,这都教了孩子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于是他微微挺了挺脊背,咳了一声,向小安哥招招手:“过来。”
小安哥依在宋玥怀里没有动,而是抬眼看向阿娘:我去不去?
宋玥很不想让孩子过去,因为她还记着书中,就是这个狠心薄情的爹,把唯一的儿子送进边军,一去未回。
但眼下这种情形,人家毕竟是亲父子,她不管是不是亲娘,都没有立场拒绝父子亲近。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扯扯嘴角,放柔声音道:“阿爹叫恁呢,去!”
小安哥得了阿娘允许和鼓励,虽然心里对这个刚见面的阿爹还有些打怵,但还是鼓起勇气,扶着桌子站起来,啪嗒啪嗒跑过去了。
江寒略显生疏地伸开手接住儿子,抱起肉嘟嘟的儿子,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开口就教上了:“马匹和牛羊一样,多出自边辽之地。最著名的莫过于西域大宛国的大宛马了,《史书》有载:大宛马‘其先天马子也’,就是说,大宛马是天马的后代,神骏非常。人们常说的‘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就是出自它的传说。据说,大宛马急速奔驰之后,两肩会缓缓鼓起,渗出汗液如血,故而又被称为‘汗血宝马’。”
小安哥听得入迷,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不知什么时候张大着,忘记了合拢。
秋喜本来被宋玥揽在身边儿的,被江寒说的马经吸引,也不知不觉专注地听起来。
周氏看着两个孩子渐渐和阿爹亲近起来,心中满意,脸上的笑都深了许多。再转眼看向儿媳妇,却见宋玥正起身下炕,往外边去。
外边有说话的声音隐约传进来,望月楼订的席面送过来了。
随江寒来的,也都是他身边得用亲近的兄弟,上回韩戚风和刘大虎来了趟平京,回去没口子夸江家嫂嫂如何如何端庄貌美、如何如何孝顺贤惠、如何如何持家有方,夸得天上少地上无的。惹得一干大头兵无不艳羡将军好福气,娶得这等好媳妇儿。于是,这次一说要来平京演训,那群人就挤破头地要跟了来,当然,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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