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酒的母亲是商贾出身,她曾经也有说过一些关于矿脉的传闻,她心里有种大胆的猜疑:洛玄泽也许去过金矿的附近!
她眼中闪过一抹亮意,匆匆将洛玄泽身上的伤处理了一番,捡了个背篓和铲子,便趁着孟氏不注意,悄悄地溜出了小院,朝着之前捡到洛玄泽的山崖走去。
崖底下杂草丛生,但好在还算开阔,林小酒循着地上的脚印,朝着裸露出来的土地一点一点地找寻,果然在山崖下的一小片土地中,找到了有同样金闪的土壤。
“总是给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她欣喜莫名,捧着一抔泥土大笑出声,心中已经想到了未来她靠着这个金矿,将京中林家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你在找什么?”
一个富有磁性的低沉男声突兀地从身后传来,林小酒吓得跌坐在地上,差点一头栽在土里,“谁、谁?”
她转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却看见不知道何时跟上来的洛玄泽,正静静地看着她,幽深的黑眸隐在月光之下,带着莫测的意味。
她悄悄顺了口气,小心地避开了这个问题,“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跑这里来了?赶紧回去休息,等天亮了,我想办法带你去给郎中看看。”
林小酒知道洛玄泽能当上摄政王,定然是个手段了得的人物,但她没想到,这番糊弄的话却被洛玄泽全盘相信。
“是吗?”
洛玄泽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发丝,颀长挺拔的身材和因为疑惑而微微有些歪斜的脑袋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反差,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长着张俊脸的傻大个,让林小酒有点想笑。
林小酒强忍着笑意,抿着唇点了点头,突然微微一愣,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公子,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相传洛玄泽早慧,城府极深,可他刚才表现得居然像是个毫无城府的小孩,再加上之前她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了他头部的伤,是不是有可能……
林小酒可以看得出,洛玄泽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但过了很久之后却茫然地摇了摇头,满脸疑惑,“你知道吗?”
林小酒一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果然,洛玄泽不记事了。
她捡了些枯草盖住那片掺了金子的土地,带着洛玄泽匆匆往村口的赤脚郎中家走。
几番折腾,天边已经泛白,林小酒二人赶到郎中家的时候,正巧撞见了要出门采药的柳郎中,连忙上前将人拦下,“柳郎中,您可要救救我这弟弟的命啊!他之前摔了一跤,摔到了脑袋,好像不大记事了!”
“什么?”柳郎中一惊,连忙放下背篓,让洛玄泽坐下给他把脉,良久才面色沉吟地摇了摇头,“林姑娘,你这,你这弟弟确实是伤了脑袋,但恕老夫医术不精,治不了他这失忆之症……”
林小酒的心陡然沉了下来,脸上一片凝重。
洛玄泽是摄政王,手握重权,她倒是不后悔救了他,但他莫名其妙地躺在山崖下生死不知,显然是被人暗害,在这样的危机之下,失去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谁,这是种多么危险的被动处境?
柳郎中像是看出她的担忧,淡声宽慰道:“这个失忆的情况可好可坏,受到一些刺激或是看到一些印象深刻的人事物的时候,很可能会想起来。”
“这样,谢谢郎中了。”林小酒勉强勾了勾唇,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可一摸怀里的荷包,面色顿时尴尬起来。
她忘了,她没有银子。
林小酒抬眸扫了眼洛玄泽,心中微叹,歉意地对柳郎中道:“实在是对不住,出来得匆忙,忘了带银子,我这就回去取了来。”
同在一个村里,柳郎中哪能不知她的难处,连连摆手说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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