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周想同样禁止他说话,“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就像你是高高在上的红二代,我们是卑微的老百姓一样,注定的两条平行线,永远不能相交。
若要相交,除非折弯这两条线,你不愿意弯成老百姓,我们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所以,做各自的两条线,不要奢望。”
不要奢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或者亲人,骨子里的敌对,注定了的,延续下来的恨,也注定了的。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三哥知道始作俑者活的那样肆意洒脱,不知道还能不能压制住他隐藏起来的黑暗。
周想这话说的太绝,在京城时她是直接拒绝,现在,她没有破口大骂应该都是看在今天是乔迁新居的日子。
她买滑板还带着二十一岁人的,当时她不愿意回答给谁买的,现在看来,就是买给刚才那个她的大哥了。
他把主人家当做斟茶倒水的小弟了,他在主人家面前摆足了高姿态,他这不是来结友情的,他是来拉仇恨的。
不知道郝恒与她有什么来往,也被迁怒了,他,害了两位好友。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大门外面有了一丝骚动。
叶秀和周俊推着轮椅进了周家院子里,周想看到引起骚动的是那位同样自私,同样只为保住自己地位和财富的周老爷子时。
她露出了笑容,太好了,非常好,天底下两朵奇葩,最无情又最有情的人,竟然神奇的成为了亲家,而那被他们无情放弃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母?
自己的爸妈有多倒霉,才会成为这种人的儿和女。
曹晓松和姜卫华看到周想的笑容,都觉得心中一疼,那是什么样的笑?
泪、恨、怨、怒、哀、伤,都在那笑容里,唯独没有喜和乐。
一个12岁小姑娘的笑,是这样的吗?
周想站起身,对两人弯腰,“失陪一下。”
直起身体,往外面走去,自家爸妈不是叶秀对手,也不是老爷子的对手。
周全和蒋蔚蕙走到轮椅边,齐齐喊道:“父亲。”
周俊在鹅卵石路上推不动轮椅,只能站在这里等着人来抬。
“二叔,先把爷爷抬进去。”
周全弯腰打算动手抬。
“慢着。”
听到是小闺女的声音,周全直起了身体,他也不想这三个人来,听听小闺女要干嘛再说。
“大伯娘,大堂哥,我们家这酒席下了请柬的,或者是我们亲自去请的,请问,你俩占哪样?”
周俊没想到今天这日子,小堂妹还能拒绝。
“我,我们送爷爷过来的。”
“送爷爷过来?你们的意思是爷爷要跟我家过了?”
“不,不是,我们来吃酒,吃完酒就回去。”
周想看向大伯娘,“大伯娘,是这样吗?”
叶秀点头,“是的,你们回去接大伯堂哥他们,我们作为最亲的人,应该也来庆贺庆贺。”
“呵呵,你是责怪我没接最亲近的亲人喽?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亲人存在,我以为,穷的时候我们求不到亲戚,富的时候,我可以拒绝亲戚的。
原来,是我太天真了,古人云: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远山有亲戚,这话非常的有道理,好!我的亲人们,请进!”
周俊满脸通红,叶秀也尴尬,周老爷子冷着脸,这个死丫头,拿走他的东西,盖了这么大的楼房,今天乔迁新居,竟然还不请他来?
若不是叶秀去县城说,他还真的不知道,大哥二哥三哥和五弟全部被这死丫头收买了。
花着他的钱,还讥讽着他,他还不能发作。
憋屈的老爷子被周全和周俊抬到了大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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