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伤口不再流血了, 陈美丽松了口气,还好有用。
小喜回来的有点晚,她视力不太好, 天黑,只能摸索着?凭着?血腥气和手指头摸着?, 把沿途的血迹处理掉。
“好了吗?”小喜看着?陈美丽的腿。
“好了,我用布条绑起来, 不流血了。”陈美丽担心地问:“外面怎么样了?”
“王家人都在?找你, 村里很多人都出来了。”小喜皱着?眉头,因为她家住的远, 远离村子,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这来,但是陈美丽总不能一直藏在?她家。
听?说还有人在?找她,陈美丽大眼睛里闪过恐惧,她战战兢兢问:“我、我能在?你家待几天吗?我等我爸爸来接我……”
她爸爸不知?道还有几天才能过来,小喜家住在?靠山的位置, 出去的话,要么穿过村子, 要么翻山, 翻几座山能到另一个镇子。
她伤了腿扭了脚,爬不了山,也不敢穿过村子, 大概只能在?小喜家躲着?, 等她爸爸来。
“好, 你就?呆在?我家,这几天不要出去了。”小喜一口答应下来。
“谢谢你啊,小喜。”陈美丽感?激不已, 这种时候,小喜愿意?主动?伸手拉她一把,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她才好。
当晚,陈美丽就?在?小喜家住下了,两个小姑娘睡一张床。
本来以为到了陌生的地方,会睡不着?,但大约是因为太疲惫了,躺下没多久,她就?沉沉睡去。
倒是小喜睡得不□□稳,陈美丽逃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之后?又折腾了半宿,她躺下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听?见了村里隐约传来的鸡鸣声。
小喜揉了揉眼睛,起床,准备去做些早饭。
单人床不甚宽敞,睡两个小姑娘虽然不至于拥挤,但动?作间两人肢体难免碰到一起。
小喜起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陈美丽的胳膊,她动?作一顿,摸了一下陈美丽额头。
好烫。
她连忙推了推陈美丽,又着?急地叫她,好一会儿,陈美丽才懵懵懂懂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小喜?”
“你发烧了,烧的很厉害。”小喜着?急道。
陈美丽烧糊涂了,愣了一会儿才反
应过来小喜的意?思,她摸了摸自己脑袋,摸不出来什么感?觉。
“我家里有些草药,我先给?你煮了,你喝着?试试。”
小喜跑出去,把以前她发烧,奶奶找村里赤脚医生开的草药翻出来,给?陈美丽煮了一碗药。
然而不知?道是放久了还是怎么回事,药喝下去,烧还是没退。
小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见过村里有发烧一直不退,然后?烧成傻子的。
要是陈美丽一直不退烧,可怎么办才好。
斟酌片刻,小喜去翻出自己仅有的一块多钱揣上,推了推陈美丽:“我去县城里给?你买药,你在?家警醒着?点儿,要是听?见有什么动?静,你就?赶紧藏起来。”
听?她说要去县城,陈美丽眼睛亮了亮,一把抓住小喜的手:“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她顿了顿,纠结道:“我、我没有钱了,你能……能先借我一点儿吗?”
小喜垂了垂眼,小声问:“打电话要多少钱。”
陈美丽想了想,说:“大概几毛钱。”没出省会便宜一点儿。
小喜摸了摸自己兜里的钱,悄悄松了口气,应该够用的。
她又问了电话该怎么打,陈美丽详细给?她讲了去邮局打电话的具体过程,把她爸爸办公?室电话报给?小喜。
小喜背了两遍,怕忘了,又拿了快烧黑的碳,让陈美丽把号码写在?她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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