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
邵厂长安慰他:“你妈这个年纪了,脾气性格已经定型,我能掰过来一点儿是一点儿,掰不过来咱也没法子,你自己脑子放清楚一点儿就行了。”
毕竟是多年夫妻,当初结婚的时候就知道她傲她有小姐脾气,既然那会儿能接受,没道理现在又因为这个责怪她。
说着说着,想到肖家一家子,邵厂长笑道:“往好处想,比沈鱼那妈强多了。”
邵凌云表情一阵扭曲,梁凤霞那能算个妈吗?不过说实话,这么一对比,确实心里舒服多了。
“对了,肖家儿子不是跟云家闺女订婚了吗?两人现在怎么样了?”邵厂长问。
怎么说呢,他不是那种特别八卦的人,但是羡慕沈家有个好儿子,再看看肖家错失了什么,心情就会舒畅许多。
“就那样。”邵凌云皱眉道。
他不喜欢这两人,自然不会太关注他们的情况,想了想:“成绩挺一般的。”
高三下学期开始,每次大考老师都会根据往年高考情况,划一个大致的分数线。
比如多少分可以上专科,多少分能上本科,多少分是重本,这个分数线并不直接公布,但只要有人去问,老师就会给你说你在哪个档次,离上一档差多少分。
他和沈鱼当然是重本那一档的,邵凌云记性好,回忆一下,某次看见的情况好像两人在专科那一档,离本科线还差二十来分。
“您问这个做什么?”邵凌云好奇道。
邵厂长笑了笑:“听人说了些肖家的事。”
虽然沈鱼觉得,他已经跟肖家人划清了界限,以后再没有交集了。
但当初闹得那么大,肖家又不能搬家,要是沈鱼没什么名气还好,时间久了大家就忘了。
偏偏沈鱼可以说是厂区家属院这一片鼎鼎有名的人物,现在不知道多少家长教育小孩,开头就是你看看人家沈鱼。
与之相对的,沈鱼有多出名,肖家就有多遭人鄙视唾弃,一次次被人以反面角色提起,想想都觉得尴尬难受。
还要叹一句,这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把沈鱼这么个财神爷给欺负走了,否则不知道现在日子多好过呢。
即便如此,肖家也没有就此消停下来。
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肖家人被沈家打了一顿,不觉得是自己问题,全怪在梁凤霞身上。
梁凤霞可不是干吃亏的人,跟肖老太干了不知道多少仗,两人经常打得鼻青脸肿。
前不久,肖家那个女儿肖佳欣,因为盗窃私卖工厂财物被停职了。
这姑娘当初为了这个工作跟家里撕破了脸,以为成了工人以后就尽享福了,想要什么有什么,钱拿着自己花,日子不知道多好过。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不满足了,一个月才三十多块钱,虽然工作稍微轻松一点儿,但没意思得很,工资也低。
别说每个月都做新衣服,如果想顿顿吃肉,偶尔下馆子,工资根本不够花。
一天两天还能忍着,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借着看仓库的便利,偷了仓库里的料子拿出去卖。
这还得了,偷窃公家财务可是大错,被逮到之后,哪怕现在国营的厂子不能随便开人,也不能轻饶了她。
赔偿是肯定要给的,偷了多少得填回来,那样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可肖佳欣手里从来留不住钱,卖多少都给用光了,填补不了漏洞,就被停职了。
停职之后,职工宿舍也住不了了,没地方去,只能回肖家。
肖家人根本不想再接纳她回来,冷嘲热讽,什么难听话都说尽了。
肖佳欣一个小姑娘,愣是厚着脸皮赖着不走,肖老太和梁凤霞把她架着往外拖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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