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隐微的血丝,同时发出一声冗长的重咳,瞧上去是那般痛苦。
;一个粗鲁的将女罢了,她有什么事也是她咎由自取,你不必理会她!
那旁,卫子嗟口中的‘粗鲁将女’灰头土脸地爬起了身,自个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像是没事人般地走了过来。
她本想一逃了之,终还是听了良心的差遣。
;这位小姐,你无事吧?方才是我走了眼,我在这儿向你道歉。
展今今全然忽略卫子嗟的怒容,只是一味关怀着被她撞飞的女子。
说实话,她的确有些忧惧颜蕊有恙。
毕竟她上辈子是被野猪撞死的,推己及人,谁知眼下这娇弱的千金会否冤屈地被她活活撞死呢?
此刻,面对展今今递来的善意,颜蕊大惊,久久没曾搭话。
而卫子嗟的态度却仍如既往般凛冷。
;你不必在此假惺惺的,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
假惺惺,假惺惺,又是假惺惺!
展今今只想做个人,可整日里来但凡自己以良心行事,总会被旁人冠上假惺惺的名头,今时的她实在难以继续容忍下去了。
;好,那我不假惺惺,你们二人就在此卿卿我我吧,姑奶奶我也懒得伺候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往昔之事已然过去,日后我们仨儿也莫要再相见,你若再度旧事重提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展今今转身欲走,手腕却被卫子嗟生狠擒住。
;你……你又要如何……放开我!你究竟有完没完!
;展今今,你不会以为你能就此逃走吧?蕊儿的伤是你的责任,你也必须负责。无论如何,今日我也要叫你这恶女吃到教训。走!同我去面见圣上!
最终,威严宫,金銮殿,展今今到底还是被卫子嗟生拉硬拽地拖了来。
同行者也有颜蕊,纵使当时卫子嗟极力劝诫她归府养伤,颜蕊却仍执意跟从。
此时,在面对万般森严肃穆的凛凛深宫,威厉君容之际,展今今这位山野丫头还是难免心头一紧,失了不久前的蛮气。
;皇上!展家小姐仗着家势,今日再伤尚书令之女!且其一向嚣张跋扈,百姓唯恐避之不及,还望皇上能尽快整治民间的这股歪风邪气,于今日彻底根除此毒瘤!
卫子嗟的嗓音从容且清嘹地回荡于大殿之上,而一侧的展今今却僵直身躯跪于地,眸光飘忽在外,不敢直视上头的帝王。
卫子嗟同时将颜蕊手腕上的伤势亮出。
;皇上,您瞧,这就是罪证!除此以外,被她所伤所害之人不在少数,谁人若是惹了这位将府千金不快,性命大都不保。将府千金的‘丰功伟绩’想必天下苍生都有目共睹,只望皇上能于今日好好惩治她一番,也叫天下苍生讨个安心。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帝王始终端坐于高位之上,他以极为冷峻的眸光睥睨下头诸人,展今今不必直视都能准确地被在位者所散逸出的凛威所伤。
她本以为自己行将再度衔冤丧世,谁料上头的帝君竟未曾有一句嗔怪之言。
;好了,嗟儿,莫要胡闹,到底展家小姐并未触犯长晋的律法,朕没法惩治她。还有,你与展家小姐的婚事如期举行,朕不管你拒没拒婚,总之,朕当初既允了展家小姐,就一定得兑现承诺。帝王一言九鼎,这既是朕给展家小姐的承诺,更是朕给天启将军的信赖。
;父皇!
卫子嗟激昂地呼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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