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三人齐齐被当朝圣上驱逐出。
展今今率先开了口,却是满眼嫌恶藏不住。
;卫……卫什么嗟?本以为你当真是大义凛然,替天除恶,搞半天原来是去告状的!你都多大的人了,遇着事就去找父皇告状,你害不害臊啊你!
;你!
卫子嗟皱眉,憋闷的怨怒堵塞心胸,他平生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
;你什么你?难道不是事实吗?本以为你当真胸怀正气,想要彻底斩除恶根,到头来只是来找爹爹,向爹爹告状啊?长得人模狗样,却尽做些小儿事,亏你还是皇子!
丢下这番奚落之言后,展今今当即加快了身下的步履,预备从速逃窜。
骂完人就跑,这是她向来保命的方式。
可卫子嗟偏是个眼疾手快的,未等展今今迈开腿,他就已挣脱开颜蕊小心捏持着的双手,继而生狠地擒住展今今的手腕。
;展今今,我告诉你,无论父皇下出什么命令,我也绝不会娶你!
男子凝眉皱眸,嫌恶自不必多说,如今覆盖于其容颜之上的更多则为鲜有的盛怒。
其实,他同原先的展大小姐根本相差无几,被众星捧月着长大,哪里被人劈头盖脸地讥讽过?
;不是吧,不是吧!难不成你以为我愿嫁给你?
展今今挑着眉,有些好笑地望着眼前的卫子嗟。
见状,颜蕊与卫子嗟的眸底不约而同地惊掠过一层诧色。
毕竟曾几何时,展今今可是将所有妄图接近卫子嗟的女子统统教训了个遍,而她本身的痴情更是毫无避讳地在每一次与卫子嗟逢面时倾吐出。这一切,长晋贵族可是瞧在眼底的。
今日,展今今的种种言行实在有些古怪。
;好了!你既不娶,我也不嫁,我们之间就没那么多纠葛了。你贵为皇子,行事总归比我这小姐方便,二度退婚也好,同你父皇理论也好,那都是你的事,你自己办好就可以。
说罢,展今今一把挣脱开男子的禁锢,继而颇有些嫌恶地拍了拍被男子擒抓住的手腕,随即同眼前人郑重辞别。
;话我就撂在这儿了,你不必在乎我的声誉,尽管退婚吧,一切就交给你了。
她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话毕,三步化作两步走,待彻底拉开距离后,前头那位故作镇定的女子竟出人意料地狂奔起来,像是唯恐后头那只魔掌再度擒拿住自己的手腕。
余晖之下,但见一女子狼狈地窜逃着,端持的森森皇宫偏就属展今今的动作最为滑稽。
望其背影,男子陷入久思,眸底的神色狐疑且繁复,但最终仅归于厌弃。
没人知晓展今今到底搭错了哪根儿筋。
忽而,一直缄默无言的颜蕊启了口。
;嗟哥哥,你无事吧?
颜蕊下意识地捏持着男子的衣袖,余晖打在她那生来楚楚可怜的脸孔上,玲珑的身形在卫子嗟宽硕的臂膀比对下凸显得愈发娇弱。
卫子嗟的眸光本停留在展今今的背影,经由颜蕊的呼唤,他终算恢复了常态。面对颜蕊时,温和且清雅。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觉得展小姐今日实在有些古怪罢了。
;其实……
颜蕊顿了一下,忽低首道:;其实女子爱慕心上人时,大多都会欲擒故纵的……嗟哥哥应该理解展小姐……毕竟她爱恋着你嘛&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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