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昨夜展今今毅然决然选择离开的山脚下的那片湖旁,此时正点缀着猩红点点。
仔细瞧,更像是血迹。
至于昨夜那位被展今今称作‘狼人’的异族男子此时早已没了踪影,地上只残留有不知名的血迹以及被拖拽的痕迹,而在这些不祥迹象的旁边则零落着无数只弓箭与暗器。
昨天夜里,此方必然经历过一场不小的混战。
……
;昨夜那人到底是谁?坐在马背上的卫子嗟皱眉,问道。
;与你何干?你快把我的护身符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夺了去?坐在另一匹骏马上的展今今不悦地高声控诉着。
她试图伸手去夺,卫子嗟则轻易驾着身下的马匹偏离直线,死活不让身旁的女人碰触到自己的腰间。
展今今屡试屡败,最终,那枚形状怪异的护身符仍旧稳稳当当地晃荡在卫子嗟的腰间。
;到我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从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再说了,娘子给夫君做个护身符,保佑夫君平平安安,这有什么错?岂不是天经地义?我怎能糟蹋你心意?
卫子嗟始终使着他那‘厚颜无耻’术。
而展今今则当即使出‘龇牙咧嘴’术。
;保佑你平平安安?想得到挺美!卫子嗟,此行你就和我一起死吧!甭想一个人苟活在这世上!
;才不要,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卫子嗟抬了抬头,目光淡漠却笃定。
;你必死!
;我不死。
;你必死!
;我不死!
二人的幼稚回荡在空寂的旷野中,身后的长晋大军一脸黑线,甚至开始怀疑起这两人是否当真能够担当得起领兵作战的责任。
他们的存在,如今看来,简直就是儿戏。
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近乎戏谑般的嘲笑。
;哈哈哈哈!
尖锐的嗓音萦绕耳畔,卫子嗟与展今今齐齐向前方望去。
但见一大批身着异族服装的粗犷男子正于马背上放声大笑,而身后则背着弓箭与大刀,他们无疑就是蛮族之人。
;你笑什么?泼猴儿?展今今微眯双目,上下打量着这群着装奇特的敌兵。
;笑你疯!笑你傻!笑你们病夫之族都是群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居然要一柔弱的娘们前来领兵作战,你们长晋的男人是死绝了吗!哈哈哈哈!
言落,又传来一阵欢腾的嬉笑。
;病夫之族?哼,就算我们是病夫之族,那也比你们地儿大!比你们人多!比你们生得俊俏!比你们财力雄厚!你们既连病夫之族都比不上,那你们干脆死了算了,莫在这天下的版图上丢人现眼!
展今今反唇相讥,顿时引起长晋大军的哄笑。
虽然率兵作战并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中,但阴阳怪气如果她敢称第二,这世上就没人敢称第一!
此时,异族那位长相粗莽的首领的脸色已经十足铁青了,他并没料到眼前这丫头居然这般伶牙俐齿。
只见他从身后当即抽出大刀来,泛着凶光的双目早已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小妮子!今日我必拿下你的人头!
展今今也趁势发狠,流露出凶神恶煞的神容。然而她嘴中吐出的话却格外叫人扫兴。;野蛮人!今日我必!我不参战,拜拜~
话刚落,她就鞭策着身下的骏马,一个转身,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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