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落今日归来,叶良必然是要留下来用个饭的,他写了张“请假条”命半夏送去国子监,紧接着便寻问他们去了何处蜜月?好不好玩之类的,还说,他们晒黑了,手也略略有些粗了,莫不是下水摸鱼,上山打鹿去了?
鱼是摸了,不过不是下水,就溪水里的几条鱼还用不着下水,萧尧站在岸边随便捡了几个石子儿往水里一扔,几条鲜活的鱼便砸晕翻了白肚皮,至于打鹿那倒还没有到达那种高雅的境界,兔子野鸡倒是打了不少。
而正当他们就要开口回答的时候,一人走了过来,叶良见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恭敬的喊了声,“见过祖父。”
卟。
此话一喊,叶千落嘴里的茶水猛的喷了出来。
什么,祖,祖父?哪儿来的祖……?哦不对,是祖父,萧尧的父亲就是叶良的祖父,只不过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或许是离开这里太久了有些生疏了。
叶千落转身,果然萧远山就在他们的身后,她盈盈起身,喊了句,“父亲。”
萧远山只怕也没想到叶千落母子会这样喊他,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后点头嗯了声,或许,定伯侯府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又或许,他突然多了个儿媳妇又突然多了个“孙子”所以又有些不适应?毕竟定伯侯府一向冷清。
萧尧也站了起来,跟着叶千落喊了一声。
只是,他这样一喊,就感觉是妇唱夫随似的,叶千落才是这里的孩子他不过是个“外嫁”进来的。
萧远山望了望他儿子一眼,想要说什么,可是却终是没说出口来,再望着这“一家三口”他竟有些站不住脚?转身就想要离开。
叶良却先他一步说道,“祖父,我们正聊着他们蜜月之事呢?我母亲虽然平日里严肃,可有时候却能做出比辰儿还要幼稚的行为,祖父,我们一起听听?”
辰儿?
萧远山眼前一亮,是那个眼晴大大的,声音软软的,就连身子也是软软的那个小叶辰吗?他眼前立即浮现起那日相国寺里见到的小人儿,眼睛又是一片温柔。
“咳咳,既然如此,那,我便也听听。”
说罢,他便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一边的老管家看到这里,震惊不已,这么多年来,只要有公子在的地方侯爷一定不在,因为他们父子“不合”,可这一回侯爷居然能主动留下来与公子同坐一桌?这当真是件奇事,不过,老管家还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这天下间的父子哪里真会恨上一辈子的?像少夫人和叶大人这样的母子感情才是对的,不是吗?
叶良见有人与他一样感兴趣,立时便兴奋了起来,拉着母亲问东问西。
“母亲,你们说说,去哪儿了?为何我们无一人能寻到?那地方好玩吗?下回,也带我去玩好不好?不过,最近不行,国子监的居夫子快要回来了,我们的加紧着些学习,居夫子是要查我们每个人的功课的。”
叶良,喋喋不休。
叶千落其实也不想萧氏父子有如此隔阂,而且,他们之间也不像想像中的那样冰冷。
“我们去了一处风景极美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还有一间极好的屋子,哦对了,我住的地方离溪水很近,溪水从脚下流过直流到山下,便能见着极远处有女子在溪边浣衣,……还有兔子,我捉了只全身洁白的兔子,不过可惜,这兔子被我卖了,卖得了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一只洁白的兔子?
叶良立时回答,“亏了。”
果然是母子啊,在银子这方面眼睛毒得很。
叶千落呵呵一笑,“没错,是亏了,不过你母亲我像是这么吃亏的人吗?于是我便命未平未必将整个山里的兔子都抓了起来,而后再来个仙人跳,直叫那人亏了二十两银子,那人是个杀猪卖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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