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炉火噼啪作响,屋外的一种文官武将依旧在纵情歌唱,仿佛合肥已经到了他们手中。
潘璋不敢说话,他只祈祷张昭能够不要为难孙权,否则的话,今日的事情可能很难收场…
“主公可是不尽兴?”
“哦?张阁老何出此言?”
孙权醉醺醺的笑着,似乎根本没有害怕的意思,他仰头想要饮尽杯中的酒,却发现杯中的酒水此前就已经倾洒在地。
咂巴了一下嘴,孙权将青铜的酒盏向身旁一扔,撑着身子,看向面前的张昭。
“主公若是想喝酒,老夫定然会奉陪到底,侍卫!拿酒来!”
见孙权这副模样,张昭冷笑一声,招呼了一下远处的侍卫,侍卫迅速的下楼按照张昭的吩咐,拎来了大坛的好酒。
接过酒坛,张昭笑眯眯的帮孙权拾起了远处的酒杯,随后为他斟满,也为自己斟满。
两人默不作声,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孙权甚至还发出了一声酒嗝。
“若是没事…卑职便告退…”
潘璋似乎是想要溜走了,因为见此情形,张昭似乎并没有追究他们责任的意思,那他留在原地局促不安的,实在是有些煎熬了。
只不过面前的两人就好似有着心灵感应那般,听到潘璋开口,都扯着嗓子大吼道:
“不许走!”
潘璋浑身一颤,刚要后退的脚步在半空悬着,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便流了下来。
“明日…”
张昭举着酒杯,悠悠的冲潘璋说道:
“明日我会安排潘将军镇守后方…今日这酒,你是喝定了!”
“文珪,陪我一起喝,今日看这架势,张阁老那是打算不醉不归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潘璋也没有推辞的必要了。
只不过他坐在案前的时候,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向着孙权这边靠了靠。
这一些小动作,全部落在了张昭的眼中,但张昭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主公…可知我张昭追随了将军多少年?”
张昭突然发问,让潘璋一愣,话中的“将军”指的肯定不是他,那么…
孙权转了转杯中的酒,似乎在看这酒水的成色,心不在焉便脱口而出:
“不知…大概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吧。”
听到孙权这么说,张昭噗嗤一下便笑了出来。
张昭笑的相当开心,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孙权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张昭,而一旁的潘璋听这笑声却浑身不自在。
他是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大头巾,不知为何他们说话的时候总是遮遮掩掩,这让旁人听起来可是相当的累。
张昭的意思显然不是为了让对面两人听自己笑,他揩去眼角的泪,收了收笑意,缓缓地说道:
“老夫追随老将军的时候,你已经十岁了…只不过在你兄长与父亲的保护下,主公你似乎对外面的一切毫不知情。”
“不知道也好,有个完整的童年,主公才能够依旧保持着赤子之心…不过老夫不行了…”
这句话说出来,孙权明显的皱了皱眉头——张昭这是在说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只不过张昭的话没说完,孙权也没有兴趣打断他,只想听听张昭到底想要搞些什么名堂。
张昭瞥了一眼孙权,再度为他满上酒水。
“兴平二年的时候,老夫被少将军命为长史,算是真的开始为东吴的里外操心。”
“如此一来,已有十五年之多…老夫不像主公,甚至不像少将军那般,年少有为…老夫出仕之时已经是不惑之年…再不加把劲,好好地打拼一番,怕是根本活不到见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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