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说起来真的是眨眼便会过去的时间。
对于这城中仅有的两家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的人来说,易小天觉得自己提前安排多一些人手在匠作坊也不是多么夸张。
“挚友?要说挚友的话…”
“难不成是荀令君从许都提前来至长安了?先生,若真是这样…那魏家!”
许褚也在,大清早的他就全副武装的守在匠作坊的门后,就等哪个不长眼的宵小要硬闯大门时,他来给年轻的小伙子们上上一课。
不过听到易小天说起对方昨日传来的借口时,许褚开动着他的大脑筋,左思右想,竟以为荀令君被那魏讽给绑了。
“这可不行!要万金就算了,他们若是敢伤荀令君的一根毫毛,俺发誓,俺一定会亲手撕了那魏家大少爷!”
许褚突然就生气了,吓得还在坊中同样守岗的神箭营的年轻人们一个哆嗦。
他这嗓门可不一般啊,哪怕从几个月前到现在经历了不止一次,乍一听来,还是那样的骇人。
好在是易小天笑呵呵的拍了拍许褚,示意他放心就好:
“不会的不会的,有瞒爷在许都,你还担心荀令君的安危不成?”
“至于他们说起的挚友,我现在还真没有头绪,谁会千里迢迢的赶来长安见我?听说此前那魏讽可是从襄阳赶来的…襄阳?”
易小天揉了揉下巴,一时脑子里闪过了几个答案,但都被他划去了。
像是王粲这样的正直到极点的人,怎么可能擅离职守?
而若是庞德公的话…哈哈,梦里想想就好了,庞德公向来以安稳为底,曾有幸见识过庞德公那山中的宅邸之后,易小天觉得庞德公就是在岘山上呆一辈子,都不太可能出来了。
…关键是…除了对方所说的挚友,之前林府还有人说那魏讽又要取自己的脑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聪明如易小天,现在都有些晕了。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知晓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辣货色之后,易小天没有铤而走险的道理,所以——马岱、许褚、神箭营甚至匠作坊不远的地方,钟繇还遣西凉铁骑的一支,在这附近巡回,旨在一有状况,便能火速赶到,格杀贼人。
秋高之时,哪怕天亮的晚些,日上三竿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
大抵这长安城中,除了那贪睡的小儿,都已经起了床。
巳时一刻,桂宫之西,雍门大街上人来人往,匠作坊坐落于此地偏向市口的位置,当时是因为易小天想着采购方便,便如此定了下来。
可今日城中出事,事后却让易小天发觉,把匠作坊安排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挫敌锐气的功用,实在是意外之喜。
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清早那市集人来人往,没了马户,也没了纷争,陈老爷子当时和李家管事的纷争,似乎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人淡忘。
仿佛是历久了平稳,所以当那满身煞气,眼瞅着就是要来杀人的一群狠厉角色出现在东市尽头时,街道上无人不开始慌乱了。
从东到西,街上泱泱的人群尽是因为某名直面林府恶仆的胆小男子的嚎叫,而开始了多米诺式的扩张。
一人嚎叫,便有千百人嚎叫,可能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整个雍门大街便陷入到连钟繇都会懵逼的程度。
不过…这样的纷扰,对于意欲前去匠作坊门前嚣张威武一番的林岚来说,算不得什么。
遣着部下连踢带踹,林岚与师爷杨赐,以及众多恶仆艰难的在混乱的街道中穿行着。
有人无辜被打,便会有人生起气焰,想着还手。
“谁人无故打了我!”
“唔!那莫不是林府的杂碎?”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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