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五年,总的来说,不论是另一个时空,亦或者是易小天所在的这个时代,都没有发生特别大的事情。
当然,如果不说战事的话,那这一年确实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譬如我们的大都督,如果是在另一个时空,于赤壁风光之后,短短两年间,身体便愈发难以支撑起频繁战事的重担。
年中,便在行军途中暴病而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周瑜在合肥失意不假,但孙权却在这样的境况下,依旧没有过多地苛责周瑜。
革职?
不不不,革职又怎么算的上惩罚呢?
不过是将周瑜调离是非之地,让他好生休养罢了。
这一年的时间,周郎独自一人,与曾经张昭集团的中坚步骘于交州相依为命…听起来困苦,实际上以士燮为首的士家在这段时间非常的照顾这两人。
士燮和步骘本就交好,身为地方名望的士燮只要一声招呼,周瑜在交趾城过的其实比他在柴桑舒坦的多。
交趾此地,往往被人们认定为南蛮之地,但是呢,那都是在交趾太守士燮离世之后的事情了。
士燮此人宽厚有度量,礼贤下士不说,还对人们口中的蛮夷异族伸出援手——建安十五年的时候,士燮已经是七十七岁将近七十八岁的高龄,但他依旧相当的有能量。
在兄弟子女的帮助之下,此人甚至特地编撰了许多语言功用书,特地交由当地的士子,帮助他们理解所谓“蛮人”的语言,用以往后的沟通。
而且他从政四十载,对于交州的政治经济文化皆有贡献。
有这样的一位名望老者在侧,大都督又怎么可能吃得了亏呢?
看似贬值的一年,让周瑜养足了精神,身体也变得好转起来,可谓是一举两得。
年末的时候,孙权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远在交趾的周郎调回了北方,暂领会稽太守的同时,逐渐的恢复着他的兵权。
不过很显然,经历了那场合肥的惨败,这一年的时间,孙权都没有撘眼往北面看过哪怕一次。
伤心之地——不提也罢。
——
东吴一年来的变化如此。
对于刘备来说,这一年可就不怎么好过了。
接着上次汉中之战的余波影响,刘备回返益州的这一趟可算不得轻松。
先是在剑阁之外,遭到了庞羲这个墙头草的刁难——刘备都呆了,自己不要脸皮,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加不要脸。
说翻脸就翻脸了,他清晰记得,自己出剑阁之前,都跟庞羲说好,如果有风吹草动,庞羲可从北面助自己一臂之力,联合拿下程度,逼走刘璋。
但是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庞羲就不这样想了。
面对着刘备的指责,庞羲一边装着没听见,一边义正言辞的谴责刘备这种白眼狼的行为,让刘备竟然一时间无话可说。
不过…毕竟是有地图的人,刘备选择绕道而行,又在即将抵达成都之前犹豫是否要与刘璋修复关系。
当时…刘备的心中依旧抱有侥幸。
最大的问题还是诸葛亮迟迟没有恢复过来,没有人能够给刘备提供具体且足以坚信的理由,赵云啊、霍峻啊、黄忠啊等等确实也没有那个胆识。
更不用说他们还带着一个如瘟神一般的魏延,军中的低气压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所以只能由刘备一个人来做决定。
结果倒好——刘备再三考虑之后在可能距离成都还有几十里地的时候,一个转头撒丫子就跑了。
只能说刘备这一次的直觉是对的,哦,或许是胆小吧,但最终刘备绝对是做了一个相对正确的选择。
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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