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来徽地之前,潘璋其实还去请教过曾在徽地做过太守的贺齐的。
作为早先在徽地呼风唤雨,打的一众山越首领根本无法还手的行家,贺齐传授了潘璋许多对付山越人的经验。
“已经放出风声了吧?”
“我给了他们足足两天的时间来反应,想必现在的山越人已经严阵以待了吧?”
路上潘璋便这样对着身旁一众副将说道。
这些副将都是从新都临时调来的,作为曾经贺齐的手下,他们很多都有着对抗山越人的经验,知晓了潘璋的安排之后,他们对于潘璋了解山越人的程度也是相当的惊讶。
自家主帅如此上道,他们自然也非常愿意协助,只是——他们唯一不理解的就是潘璋为何没有趁白日里山上光线还算充足的时候,尽早出动队伍?
“哦?我还以为文珪你是为了让将士们稍稍休整一番才没有立刻出兵,原来你是故意为之?”
周泰在一旁疑惑的说道,此战他主要作为辅助,毕竟处理山越人这样的小事,周泰还不是很能看得上眼,在他看来,山越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先前兵马到抵黟县的时候,趁着天亮,他绝对有信心将那些山越人一网打尽,哪等太阳落山才不紧不慢的上山来剿匪?
“那是自然。”
“幼平,我且问你,若你是山越人,发觉官兵已在城外严阵以待,你是会将防御的中心放在白日还是夜晚呢?”
“唔…如果我是山越人…应该会料到官兵不善山战夜战,而尽全力防备官兵最有可能出动的白日吧…唔,是这样啊。”
周泰挠了挠脑袋,大军依旧在前行,而周泰的这番回答也传入了其余副将的耳中。
“原来是反其道而行之?”
他恍然大悟的说道。
而潘璋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就因为印象中我等不擅长山林作战,若是夜晚,因为地形复杂,我军更处劣势,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在夜晚入山。”
“此刻的山越人必定已经紧绷了一整日,太阳落山,人的精神也自然会松懈,正是我们将其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
“而且!”
潘璋自然不是单单豪赌般的就认定山越人一定会在夜晚松懈,而是因为即便在夜晚作战,潘璋也有取胜的信心,信心的来源,则是来自于他手指的那群将士。
“幼平,这些人都是当年贺将军率军击溃贼帅金奇祖山等人的旧部,要说对林历山的熟悉,这些将士们可不比那群山越人要差。”
“原来如此。”
周泰终于是没了纠结,心中一阵舒畅。
半晌过后,太阳完全落山,天灰蒙蒙一片,而也是此刻,潘璋周泰所带领的军队,正式踏入了这片早已熟识的山林。
可他们根本不清楚,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灾难。
——
“就依原定的路线,一路兵马由幼平你来带领,从山林西侧翻越山脊,去往山越人极有可能作为据点的北侧山坳附近接应我等。”
“而我们则在东侧迂回前进,山越人肯定很难想象,我们没有从山阴北侧进军,反倒是从更加陡峭的山阳一面翻越嵴线,居高临下的冲击他们的本阵。”
是的,这就是当年贺齐出奇制胜,一举歼灭林历山与安勒山一带山越贼帅的策略。
为了从陡峭的山崖上一路趁势冲杀敌阵,潘璋还托黟县的县官为众人备好了牛皮毯——马儿无法适应山地,将士们只能徒步爬山,但下山的路即便坡度稍稍平缓,也不是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的,裹牛皮而下山,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敌军大本营的附近,这样的计谋称之为豪赌也不为过。
潘璋在受到孙权的重用之后,依然是隐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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