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如此食欲大开。
燕宸曦第一次尝到虞玦做的桂花糕,十分符合他的口味,本以为是凑巧,但第二次做的桂花糕与第一次的甜度与味道与出一辙!似是为了证明什么,燕宸曦一连吃了玫瑰酥、紫苏煎……
都是一样,比寻常的糕点甜度多了三分,却正是他一贯的口味!世上,当真有那么巧合的事?
燕宸曦清湛的眼眸中,再次的闪过了一抹深思。这样细微的习惯,若非是他足够信任、常年跟随在他身边的人,怎会如此了解?
素来不信鬼神之说的祁王殿下,第一次迷茫了……
他与虞玦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往?而虞玦隐瞒了什么?
此时的晴雪园,虞玦正在练字。
这是跟在燕宸曦身边养成的习惯,心神不宁时,就会抄写一些诗文来凝神静气。燕宸曦虽是行伍出身,文采却也是上京一流的,不亚于虞长风。
在祁王府虞玦与燕宸曦相处久了,倒也摸清楚了他的性子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高不可攀,所以虞玦会大着胆子蹭燕宸曦书房的藏书,在燕宸曦处理公文时,她便缩在西窗美人榻下一隅翻着诗集。燕宸曦的诗集很多,但翻阅最多的,是幼安和义山的诗集。
听着外面雨声潺潺,屋内煮着茶,氤氲的茶香水汽和飘渺的紫檀香,让坐在案牍前的白衣男子侧脸也变得虚幻了起来,仿佛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为了填补心头的不安,虞玦努力找着话题,道:“幼安和义山,王爷更喜欢哪位?”
燕宸曦不解道:“二人的诗都是极好的,为何要比较?”
迎着他那清湛的目光,虞玦愣了片刻,方才道:“虽然都喜欢,但人心就只有那么大,总有一个更特殊一点的。”
十六十七岁的小姑娘,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最喜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听到她那近乎孩子气的话,一丝笑意溢出了燕宸曦的眼。
他生的极好,却是鲜少笑,这样笑起来,若灼灼春华,虞玦看的近乎都快移不开眼了。这样的他,变得真实了很多,总算不如方才那样,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那你觉得,我应该喜欢谁?”不知从何时起,在她的面前,他不再自称本王。
虞玦拿着义山的诗集,当真认真思索了起来,“我想,应该是幼安。”
燕宸曦挑眉,问道:“为何?”
“王爷和幼安一样,都是行伍之人,应当更喜欢他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豪气。”虞玦一双大眼睛望着燕宸曦,认真的说道。
燕宸曦轻笑一声,虞玦见状胆子不由也大了起来,追着询问道:“王爷还没说,我猜的可对?”
“猜错了。”燕宸曦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故意说道。
“啊……”虞玦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
燕宸曦含笑道:“比起幼安,我更喜欢义山江湖肆意洒脱。比如他那句‘怅卧新春白跲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道:“‘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义山的诗词,我也最喜欢那首《春雨》。”
看着她明亮的眼神,燕宸曦不禁失笑,当真是傻丫头,那首《春雨》书页都快被她翻烂了,他当然知道她喜欢了。
那一年的春雨下的极其绵长,像是她终其一生,终于奢求到与燕宸曦有过的这一段赌书消得泼茶香的静谧时光……
不能再想了……想的再多,这个人从始至终都不属于她。花朝节一过,他能如愿以偿得到红萼郡主,避免前世一个远嫁和亲、一个黯然伤神的悲剧,而她……将燕宸曦的解药研制出来后,查清楚藏在虞家的秘密,就与燕宸曦,两不相欠。
她和燕宸曦本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各自安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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