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虞玦支支吾吾的,眼神游移,就是不敢看虞长风。
虞长风最是了解虞玦的性子的,见虞玦的神情不对,眉心皱的更加厉害,道:“你有事瞒着我们?”
“没有……”虞玦立即的否认道,语速太快,快到虞长风更加怀疑了,“是……是在章华台中,长公主同我说的!”
“长公主说祁王的伤特别严重,想让我去王府看看祁王殿下……”不过须臾片刻,虞玦原本慌乱的神情很快恢复如常,面不改色的将假话信手拈来道:“虽长公主身份尊贵,但我已断了与祁王的念想,本想着不要再多添纠缠,当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长公主的提议。”
“长公主深明大义,并未曾强迫我,且在虞诗薇算计我的时候为我出头。如今想来,还真是多有惭愧呢。”
虞玦的演技太好,好到这一番说辞下来,就连虞长风都没怀疑。
“原来如此,看来这些事都与你无关,这我就放心了。”虞长风松了口气道,他之所以如此匆忙的回侯府,就是怕虞玦和燕宸曦二人藕断丝连。
用过晚膳之后,虞长风留在晴雪园吃了会儿茶,虞长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包粽子糖。
虞玦看着粽子糖,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不过须臾之间很快掩了去,含笑的说道:“兄长怎么好端端的给我带这个。”
虞长风笑道:“本来我以为你会因水榭那件事哭鼻子呢,看来我是白担心一场了。”
“咦,你之前不是最爱吃这家的粽子糖么,怎么今日倒在我的面前故作矜持起来了?”
虞玦掩去眼中的复杂,含了糖,笑道:“我这里倒不用你哄,若要哄你还是去看看父亲。这几日云氏为了虞诗薇的嫁妆,玉琼阁那边和他闹了一晚上呢。”
听着虞玦如此轻松的语气,虞长风十分诧异,又唯恐虞玦是怕他担心,所以才做如此轻松的模样。
毕竟他是看着虞玦长大的,知道她的心思敏感,或许不会在意云氏对她的种种,却十分在意虞文巽这个父亲。但当日在水榭中虞玦是被虞文巽的举动伤透了心,离去时眉宇之间难掩的失落,让局外人看着都觉得心疼。
所以看着虞玦如此漫不经心的样子,虞长风越是担心道:“你真的无事?”
“自然无事。”虞玦十分笃定的说道,清湛的眉眼看着虞长风,连前些时日所见的那忧愁之色以及眼中的那一丝软弱都一扫而空,带着之前从未有过的坚定。
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让她成长了这么多?
虞长风心中觉得奇怪,但面上倒也没怎么表现出来,笑着道:“父亲忙的这般焦头烂额,肯定一半有你的功劳。”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兄长你的眼。”虞玦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之意,道:“父亲那日在水榭偏心着虞诗薇,我耍些小脾气,总不是很过分。”
虞玦对当日水榭中的事竟丝毫不避讳,如此风轻云淡的提及,虞长风知道虞玦是真的不介意。
一时间,虞长风不知是为虞玦的成长感到高兴,还是难过怜惜于这一种近乎残酷的被迫一夕之间长大的命运……
此时的虞玦并不知虞长风心中的复杂之意,塞了颗粽子糖给虞长风,笑着说道:“春试在即,兄长专心课业就好了,我在家中很好,兄长不必担心的。”
虞长风看着手心中的粽子糖,顿时不由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沉默了片刻之后,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问道:“对了,那个叫做陈时迁的书生,你是否认识?”
听到久违的名字,虞玦眉心微皱,问道:“他怎么了?”
“他不知由何人引荐,竟入了梅太傅的门下,昨日学堂中遇了点麻烦是他帮了我。我道谢的时候,他说认识你……”
陈时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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