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玦以为这个晚上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没想到竟是一夜好眠,无梦到天明。
次日,虞玦起床,惊羽端了水进来伺候虞玦洗漱,一面说起了玉琼阁的事。
“小姐,今日一早大小姐就回来了。”
虞玦正想着长虞山的事呢,听到惊羽这般说,随口应了一句道:“那不是正常吗,虞诗薇若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回侯府,才让人觉得诧异呢。”
虞诗薇机关算尽,不过是嫁给了燕秋词成为区区一个侧妃而已。自从进了豫王府之后,虞诗薇多有不如意,时常回来在云氏面前哭诉,或是找云氏做主,虞玦都习以为常了。
惊羽皱着眉,道:“可奴婢觉得,她们似乎是在算计着什么……”
“这些时日,玉琼阁的琼枝姑姑时常早出晚归的,今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门房看见云姑姑领了一个灰衣妇人回来,神神秘秘的。”
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虞玦,听到惊羽的话,眉心微皱。
主要是云氏这些时日太安分了,安分到不像是她素日里的作风,听惊羽这般说,虞玦道:“你这些时日多留意点玉琼阁的动静。”
惊羽应声下去,虞玦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忧思……
多事之秋,希望云氏这里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不过这些时日她都在晴雪园待着,就算是出门也都有燕宸曦派的暗卫跟随左右,就算云氏要对她不利,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到了傍晚的时候,惊羽没有打听到那灰衣妇人的下落,倒是打听到另一件事。
“七月初是夫人的生辰,听夫人的意思是准备想在府邸大办一场,跟侯爷说了一声,侯爷也应允了。”惊羽回道。
虞玦闻言淡淡一笑:“只要云氏不做什么出格的事,父亲历来都是对她有求必应的。”
前世的虞玦并不知虞文巽对云氏的过于纵容究竟是为何,如今想来,是因为心存愧疚。
她非云氏亲生,那么当年云氏难产生下来的那个孩子究竟去哪里了?
“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气息……”
灰衣老妇看着主座之上,面若寒霜的云氏,战战兢兢的说道。
“当年夫人您动了胎气,不足月而生产,疼了三天方才生下来是一个女婴……”
“那个孩子,生下来还活着吗?”云氏艰难的问道。
不知是因为房间内光线的昏暗,还是什么缘故,此时云氏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死灰一般的颓败。
“夫人那时难产,生下的孩子气若游丝,但……好生将养着也不见的救不活……”
“砰”的一声,因为过度震惊愤怒,云氏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上,吓得刘产婆忙不迭的跪了下去。
“你说什么……”
云氏猩红的眼直直的盯着刘产婆,只看得刘产婆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
“我的孩子竟然还活着!”
“是……是啊!”刘产婆目光微微有些闪烁,但此时的云氏沉浸在自己的恨意之中,未曾看出刘产婆神情的异样。
“那时大夫都在施救,可偏偏侯爷将那个孩子给抱走了,换了个健康的女婴放在了夫人的身边。孩子被侯爷抱走的时候,哭的那个肝肠寸断,气若游丝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产婆假装用衣袖蹭了蹭眼角的泪水。
云氏听了刘产婆的话,手指狠狠的掐着手掌心,掐出道道血痕。,若是虞文巽在她面前,她断然恨不得将虞文巽碎尸万段。
若当年虞文巽没有将她的孩子调包,她的孩子还在她身边……母子连心,两个人有血缘的羁绊,断然不会如她对虞玦那般一样……
那么她一定会好好疼她、好好宠她,将她捧在手心,绝对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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