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客来访,虞玦本是想要回自己房间的,谁曾想到燕宸曦拉着她,道:“此人你也见一见。”
听他这么说,虞玦心里不由有几分好奇,便也同他一起进了书房。
片刻之后,便见管家引着一个着蓝色衣裳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戴着斗笠,看起来神神秘秘的,等进了书房,那人方才将斗笠摘下来,方才露出一张清俊出尘的面容。
“啊,是你!”
虞玦看着那人,一双杏眼瞪的圆乎乎的,不由低呼一声道。
那人拱手,笑容温和的说道:“义妹,祁王殿下。”
却见祁王府所谓的贵客,竟是明清远,虞玦那名义上的义兄。
呵,看起来倒是一副好容貌,可且是个薄情负心的人!
虞玦越看他越不顺眼!
明清远被虞玦瞪的有些莫名,他与这位名义上的义妹不过才见了第二面而已,怎么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凉飕飕的?
比起虞玦的惊愕,燕宸曦神色依旧平静到令人发指,让虞玦不由怀疑燕宸曦让她来书房,就是为了看她犯蠢的样子!
燕宸曦神色云淡风轻,一派帷幄之中的目光,和明清远叙旧道:“王上,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明清远温和平静的回道:“有劳王爷挂碍,如今月氏内乱平息,已在休养生息。”
闻言燕宸曦眼底闪过了一丝莫名色泽,道:“听闻金钧太后已被赐死,缙云元氏一族,均已被斩首示众?”
“王爷好快的消息。”明清远依旧以一种平和的语气,道:“缙云元氏已成月氏毒瘤,若不趁此机会铲除,反倒是留下后患无穷。”
虞玦却听两个人谈笑之间,说的话却是足以令东陆风云际幻,一时间半响无言,也插不上嘴,只默默听了。
这二人你来我往,虽暗中较量,但到底都是聪明人,说话间也只是点到为止,倒也没将虞玦冷落太久。
明清远看着虞玦,温和的问道:“义妹这些时日在王府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说便是,王兄为你做主。”
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清远意有所指的看了燕宸曦一眼,显然这话是替虞生炙问的。
虞玦有些不习惯明清远如此称呼,但见他眼神坦然,并无半分的戏谑促狭之意,只好道:“我在这里很好。倒是父亲,不知他怎样了?”
“宫主受了些轻伤,如今在月宫闭关养伤。”
听他这么说,虞玦立即紧张问道:“伤的重不重?怎么伤的,现在可好些了?”
瞧着虞玦急的眼眶都红了,明清远心中有些诧异,倒不知这父女二人感情这么好。倒枉虞生炙在月氏,一直担心虞玦这一回上京就忘记了他这个父亲呢。
明清远没说话,虞玦心底越发着急,这一着急就要掉眼泪了,这许久没犯的毛病又犯了。
见她都哭了,燕宸曦的眼神变得和刀子一样凌厉剜他,明清远连忙道:“是围剿元氏的时候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闻言虞玦心底松了口气,这边燕宸曦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虞玦有些不好意思道:“让您见笑了……”
明清远性格敦厚,并非是促狭之人,照顾小姑娘的面子便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此番我来京中,一则是来与大燕商议两国通商之事……”
关于大燕和南境通商的事虞玦略有耳闻。
南境地广富庶,只是山林众多,交通不便。近百年来,更是因为内战不休,贵族奴隶的制度下南境诸多地方其实属于部落统治,经济十分落后。
但是数百年前,南境由一个名为南月国统治的时候,却是东陆最为富庶的一个国家。当时南月和大燕相互通商来往,药材、茶叶、丝绸等奇珍异宝,促进了两国之间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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