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上下都是景安帝的人,虞玦方才从宗人府离开,便有暗卫来回了消息。
此时景安帝身边伺候的两个人,一个是宁公公,一个便就是当日曾当众被燕宸曦打落门牙的缥缈道人。纵使出了上次那样的事,也不知怎的,景安帝对他的信任依旧不减,还是时时留在身边差遣。
暗卫回了消息之后,景安帝微微颔首,还未曾表态呢,倒是飘渺记恨着当日燕宸曦打落他门牙的事,顺势道:“圣上明明下旨不许任何人去探望祁王,可那祁王妃竟如此光明正大忤逆圣旨,也太将圣上不放在眼中了。”
俨然是一派小人行径,哪里还有半分方外人的慈悲和淡然。纵使是在宫中伺候多年,行事老道的宁公公,闻言也不由微微皱眉,心中纳罕。
这飘渺虽打着方外人的名义,但实则一点真才实学都无,除了搬弄是非之外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纵使他跟在景安帝身边这么些年,竟也想不通景安帝如此看重此人的目的是什么。
景安帝听了飘渺的话,原本不显的脸色果然沉了沉,道:“祁王夫妇,也确实太不知事了。尤其那祁王妃,性格越发的像她的父亲了。”
那般的叛经离道,那般的不将王权放在眼中!
宁公公看着景安帝眼底的戾气心惊,而飘渺顺势说道:“圣上不如就此机会,诏祁王妃入宫训斥一顿,免得她在外奔走,夜长梦多……”
景安帝沉默了会儿,却道:“还不是时候。”
青铜台未曾建好,此时将虞玦过早的扣下来,才是真的夜长梦多。他太了解燕宸曦了,此番如此顺利的将他扣押在宗人府,没有废太多的力气,本是在意料之外。
纵使如今他的穴道被封住,整个宗人府四周都有高手驻守,燕宸曦插翅难飞。但景安帝,暂时还不想冒这个险,不能过早的暴露他最终的目的……
伺候在一旁的宁公公听着这君臣二人的对话,沉默的像是一个木头人。除了方才的一丝微妙神色,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涟漪,但他的心中却是一片的云翻涌复。
他看出了景安帝那本是幽深不见底的眼眸,此时却闪烁着一种炙热的狂喜,映着他那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病态。
见多识广的他,嗅到了腥风血雨的味道……
此时虞玦并不知她的行踪完全是在景安帝的掌控之下,在宗人府吃了闭门羹之后,她没有回家,而是转而去了宁王府。
若那苏佑当真与南境有关系,时刻关注着江南动静,亦与江南纪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燕宸朔,定然会知道内情!
谁曾想到到了宁王府她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燕宸曦说的没错,他们燕氏一族出身王室的,大多数只讲究利益并不注重情分,纵使是燕宸朔也如此,丝毫没有念及之前的救命之恩。
虞玦见是如此,只恨之前没听燕宸曦的话,竟对燕宸朔那般掏心掏肺,又那般的怜惜于她。可是没办法,人家说不见就不见,气的直磨牙,转身离开了。
她不信邪,离开了宁王府又去了长公主府中。
公主府大门紧闭,门庭冷清,宁九扣门扣了半天才有下人姗姗来迟开门,一见是虞玦忙行了礼,又回道:“王妃来的不巧了,长公主前几日回了庄子呢。”
长公主回庄子虞玦竟一点消息都没听到,显然是某人在故意瞒着她!
接连吃了几次闭门羹,虞玦最终回了清平侯府。
如今局势如此,怕连累虞文巽他们,虞玦直接是从后门回的。
难得的父子三人今日都在家中,虞文巽坐在那喝茶,虞长风以及虞长昭二人修补着一张破旧的地图。
虞文巽一见虞玦这个时候来了,心中有些诧异,又见她脸色苍白,眼眶微红,问道:“阿玦怎么了?莫非是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