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传讯的士兵飞奔而来,急促的喘着粗气,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汇报着刚刚传来的消息:
;西城阿克将军,以及他麾下两万两千人,全军覆没!北城门那边,也死完了!
一直焦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的郑梉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名士兵,面无人色:;你说什么?全,全死了?
;四万大军,死光了?
他瞪圆了眼睛,苍老的脸上充满了不信,看着那传令兵的眼睛里,几欲杀人!
;你再说一遍!他抽出长刀,指着那名士兵嘶声吼道:;若是情况不实,本王砍了你的狗头!
那士兵跪伏在地,哭丧着脸,大声重复道:;阿克将军两万两千人全军覆没,北城门那边,如出一辙!
;岂有此理!造谣!你在造谣!郑梉大吼着,就要上前挥刀,却忽然双眼一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主上!
;主上!
;主上!
众人大惊,立刻将郑梉搀扶起来,一番救治之后,郑梉才悠悠转醒过来。
他目光仿佛没有焦距一般,在每个人的脸上缓缓扫视而过,最终,落在了阮福濒的身上。
他目光一亮,忽然猛地一把抓住这个宿命般的对手的袖子,声嘶力竭道:;广南王救我!广南王救救我啊!救救我北越郑氏!那大明太强大,我北越若输了,你南越也活不了啊!唇亡齿寒啊!广南王!
阮福濒看着近乎疯狂的郑梉,半晌之后,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王爷,如果我南越最开始被突袭时候,你能有此想法,而不是趁机大肆掠夺我南越国土,致使两军不断内耗的话,你我联军,或还有机会。可现如今……哎!
郑梉的手,无力的松开,他张了张嘴,看着阮福濒,脸上的表情,似乎想哭,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不甘心的呐喊:
;啊——啊——啊!!
……
持续了一天的战斗,在晚间夕阳落下的时候,告一段落了。
残垣断壁,枯藤老树,夕阳西下,人在天涯。
秦牧坐在倒塌了的城墙上,侧目看着下方安静了的战场。
兀自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上,一具具尸体被聚拢起来,堆积在一起,等待着最后的火花。残垣断壁之下,人们收敛着死去的战友的尸体,寻找着可能侥幸还活着的队员。
城头上,有士兵扛着枪,在向旁边的新兵吹嘘着曾经经历过的,更加惨烈或精彩的战役,脸上的刀疤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仿佛镀上了一层橘红,暖洋洋的。
沈玉莲跳下城墙,在一旁的坦克上坐了下来,看着安静的秦牧,半晌之后,才轻声说道:
;郑梉和阮福濒带着三万人跑了,胡副团长他们已经带人去追了。北边的所有省份城市,如今都已经是我们的了。他们只能往南逃跑,毕竟那边,还有阮福濒的一个半省地盘。
;嗯。秦牧点了点头,忽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沈玉莲接着说道:;我们按部就班的一步步推进下去,从北往南,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彻底消化掉这片土地了。
;嗯。秦牧还是点头,没有别的言语。
沈玉莲有些不满地看着他,忍不住捡起一块石头,丢在了秦牧身上:;喂!秦大将军,你什么意思啊。我和你说话呢,你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秦牧于是直视着沈玉莲,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对方俏丽的脸庞。大战过后,她似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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