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方面,小路易表示只要打赢了这场关键战役,随便秦牧选在高卢的哪个地方,他都应允。
而作为随身翻译的小卢赛尔,此时则骑着一匹小母马,跟在秦牧的身边,负责担任秦牧的翻译官,为身边的两千士兵发号施令。
这让卢赛尔又是激动,又是惶恐。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够站在一位东方贵族的身边,负责统领两千战士!
;预备!
传令兵的声音响彻平原,最前排的长矛兵立刻攥紧长矛,踏前一步,缓缓的走向对面的敌人。
而孔代亲王的军队,也是如出一辙的反应。
长矛兵之后,火枪手们紧接着上前,再然后,则是背着长弓的长弓手。他们的射程和精确度都比火枪手要强很多,同时却有些迟钝和脆弱,一旦被近身就很危险。所以通常处在队伍最后排。
距离步兵方阵两百米之外,是一排排安静的骑兵方阵,他们穿着盔甲,手持长矛,头戴头盔。胯下的战马喷涂着鼻息,马蹄刨着湿润的泥土,显得暴躁而不安。
此时的欧洲,火器对于战争的影响才刚刚展现出来,骑兵作为冷兵器时代最强大的杀器,依然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往往也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所在。当步兵撞见骑兵的时候,往往都是必输的下场。这也是为何,秦牧以一己之力消灭一百骑兵的行为,会让路易等人惊掉下巴。
;冲锋!高亢的呐喊声中,双方士兵发出嘶吼,开始缓慢加速,然后奔跑,朝着敌人冲去。
如同两道颜色各异的金属洪流,凶猛的冲向前方。
砰砰。
冒着黑烟的火炮发射出炮弹,落向远处的人群,将十数个猝不及防的敌人炸上天空。有人侥幸未死,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继续前进,有人则被炸断了双腿,趴在地上不断地哀嚎。血肉在天空如雨一样的洒落下来,人们就在这血雨之中悍不畏死的前进。
最前方的士兵们终于彼此相遇,他们持着长矛,呐喊着刺向眼前的敌人,曾经的同胞,愤怒的声音里夹杂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崇拜。
此后长矛透体而过,或洞穿了对手的胸腹,或被敌人所洞穿。敌人的惨叫和同胞的呐喊响彻耳旁,只是还来不及做出更进一步的反应,视野之中,更多的敌人便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啪啪啪。
燧发枪发射的声音伴随着火光,从黝黑的枪膛里射出,然后放倒成片的敌人。只是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暂时失去了杀伤力,只能退后装填弹药,等待下一次的射击机会。
与此同时,更后方的长弓手们已经完成了三轮的齐射,高高抛射的箭雨在天上划出一道道抛物线,然后坠落下去,射入猝不及防的人群之中。有人手臂中箭,错失了斩杀敌人的机会,并被反应过来的对手反杀掉。有人腿脚中箭,惨叫着倒在地上,随后被混乱的人群踩踏,死的憋屈至极。更有人直接被射穿了脑袋,从上而下的穿透了头骨,箭头却洞穿下颌,死状极惨。
当最惨烈的第一次冲撞完成之后,战场重新陷入了和昨日一样的焦灼之中。
士兵们挤成一团,挥舞着长矛,和敌人纠缠在一起。没有了奔跑带来的冲击力,双方战损的速度再次降低,喊杀的声音依然热闹,但并不能产生太多的作用。而搅拌在一起的人群,也让长弓手和火枪兵难以下手。但当敌人突破前方友军的拦截之后,他们也必然会遭受到打击。
骑兵们开始行动,他们夹紧马腹,从斜坡上缓缓而下,雪白的马蹄踩踏在黑色的泥土上,色彩鲜明无比。他们的速度开始一点点加快,随后越来越快,端坐马上的骑士身体高低起伏,跟随着战马的节奏往前奔驰。
他们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沉默的前冲,没有呐喊,没有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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