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同束欢聊了很久,久到不记得已经是什么时辰,束欢同宋慈惜说了许多,可能都是孤儿的缘故,二人有很多心声都是一致的。
鸡鸣声起,桌上的烛火也烧到了尽头,宋慈惜这才回过神,发现开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
没有想到,在南辕除了栾念以外,第一个与自己彻夜狂聊的人,竟然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绣娘。
起身抻了个懒腰,一夜未睡全身都有些胀痛,特别是头,反应过来特别竟有些迷迷糊糊的。
猛然想起,昨晚自己惩罚了两个丫鬟,想着出去透透气,宋慈惜到衣架上拿了件披风披上。
;走,束欢,陪我去府前透透风,顺便看看王爷回来了没有。
束欢点了点头,跟在宋慈惜身后出了房间。
白行先昨晚看着如霜跑走,自己便没有回去睡,而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这一夜,白行先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些束欢与宋慈惜的谈话,不得不说,白行先对束欢还是有所改观的。
起先,白行先以为束欢就是只会刺绣的花架子,没想到宋慈惜昨晚问她一些自己困惑的事情时,束欢都能说出来个一二三。
;呦,行先你没回去睡啊?以后你就不要在外面守夜了,王爷说这两日便给我安排人手,就不用你和如霜那么辛苦了。
;他派不派人是他的事,守不守着你是我的事。
瞧着白行先这话,说的都霸气,宋慈惜轻笑着同束欢对视了一眼:
;昨儿你们都见过了,这是白行先,我娘家的侍卫。束欢,我新收的人。行先,以后你要好好照应束欢啊,她刚来,懂的少。
束欢立马朝着白行先点了下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白行先眨了眨眼,转过头轻嗯了一声。
二人尾随宋慈惜,一路穿过正院来到府前,只见昨晚顶撞宋慈惜的那个泉儿,压根没有在这里,而正在擦石狮子的人,竟是昨天替泉儿求饶的另外一个丫鬟。
宋慈惜皱起了眉头,走到府前的台阶,开了口:
;怎么是你?
那个丫鬟没有想到宋慈惜会这么早就起身,听到宋慈惜的声音后,整个人吓的脚下不稳,往后一栽,竟要从高高的石狮子上摔下来。
宋慈惜心中暗叫了声不好,王府前的路都是用石砖铺的,这若是摔一下,轻则瘀紫,重则骨折。
;白行先。
宋慈惜反应到快,大喊了一声白行先,只见白行先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就在那个丫鬟要摔到时,稳稳的将人接住,放到地上。
丫鬟显然吓的不行,整张脸都煞白了,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宋慈惜走下台阶,来到那个丫鬟身前:
;现在可以回答了吧?怎么是你在这里擦狮子,我罚不是昨天那个叫泉儿的吗?
小丫鬟回过神,从坐改为跪,低个脑袋不吭声,只知道抹眼泪。
宋慈惜见不得女人哭,更何况是个年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的小姑娘,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这个小丫鬟也没有惹过自己。
;你哭什么啊?我又没说你,又没罚你,就是问你那个泉儿怎么不在?
宋慈惜有些无奈,本来一夜未睡的头昏脑涨都反了上来,现在一听哭声,头更加的痛。
扶着额头,宋慈惜感觉自己太难了。
束欢见状,从怀中扯出了一条手绢,蹲在小丫鬟身边替她擦了眼泪。安抚了她好一会儿,直至小丫鬟停止了哭泣。
;侧王妃人很好的,她只不过想知道泉儿去了哪里,你不用怕,直说就是。天塌下来,还有侧王妃替你顶着呢。
那小丫鬟听了束欢的话,又看了看宋慈惜,想了半天一咬牙、头皮一硬,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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