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已经进行了大半,成萱的眼睛一直都未从宋慈惜身上挪开。
如霜就在宋慈惜身边,她明明也看到了成萱的眼神,却压根没有给看不见的宋慈惜提醒。
束欢跪座在宋慈惜身后,一直盯着成萱的她见如霜久不开口,最后忍不住向前探了身子,在宋慈惜耳边小声开口:
;小姐,二皇子妃一直在盯着您,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宋慈惜眨了下眼睛,微微点头示意束欢自己知晓,拿起桌前的酒杯不,仰头而尽。
南辕的国宴,酒杯是不能空的,如霜这时理应把宋慈惜的酒杯斟满酒,可是她却并没有。
束欢一直在后面着急,但又不能突然上前去,那样便失了规矩,这里可是皇宫,与王府比起来,这里规矩太多,自己一个下人,不小心便会丢了小命,所以急也只能忍着。
成萱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终于看到宋慈惜将酒杯放下,便立马开了口:
;咱们南辕国宴的规矩,奉宴之人酒杯不能空着,我瞧着宋姑娘杯里没了酒,许是身边的下人办事不利。也罢,总不是南辕的人,自是不懂规矩的。
成萱转头看向身后的柱子后面低头站着的一群人,那是她带进宫的低等下人。
伸出玉指,成萱指了指其中一个一老妇人,这老妇人虽说穿的破烂了些,但是根本挡不住她该有的气质。
;你,去替宋姑娘斟满酒,别失了规矩。
话落,只见那个老妇人双手捧着一个酒壶,一瘸一拐的从成萱身后走了出来。
刚刚她站在后面看不见,但现在却看个全面。她满头白发,脸上保养的极好,除了脸上的皮肉有些松,眼后多了几道眼纹外,再也没有一丝显老的地方。
宋慈惜看不见,但是白行先却看的见,白行先看到那老妇人后,明显便坐不住了。贺林瞧出了白行先的异样,强行在桌下将人给按住。
;行先你怎么了?
白行先眼睛充斥着血丝,浑身都在气的发抖,他咬着牙关,看了一头雾水的贺林一眼,长长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
老妇人一步一步走向宋慈惜,宋慈惜虽看不见,但却感觉靠近自己这人的气息,十分的熟悉。
老妇人走到宋慈惜身边跪下,慢慢的斟满了宋慈惜的酒杯。宋慈惜听力好,听到倒酒的声音停了,微微点头:
;多谢。虽不知来是人谁,但宋慈惜不由自主的对其说了句谢谢。
老妇人突然红了眼眶,不由自主的伸手,趁着所有人不备,偷偷握了下宋慈惜的手。
宋慈惜惊讶,若是其他人也罢,但是刚刚那个握住自己的手的感觉,她根本不会感觉错。那手的触感,不就是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祖母吗?
;祖……宋慈惜一个字脱口而出,但未等她叫全,白行先立马开了口。
;二皇子妃府里是没下人了吗?国宴这种地界,你还请上了岁数的嬷嬷来?若是你家下人不够,本公主陪嫁带了无数下人,明儿给你送去几个。
成萱没有听出贺林暗中的嘲讽,还以为贺林想与她亲近一些,立马笑迎:
;公主误会了,这次都是我们家府里的老嬷嬷,一辈子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人老了,不想给她们留什么念想,她们一直想进宫瞧瞧,这不,我便带着她们入宫了。
话落,成萱转眼看向宋老夫人,眼睛立马变得犀利,语气也变得暗沉:
;斟完还不快些回来,还想回去吃板子不成?这里都是贵客,做好你下人的本份。
成萱言语更为犀利,宋老夫人见状立马颤颤巍巍的起身,宋慈惜刚刚真的快忍不住了,要不是贺林突然开口,怕是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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