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怎么会这样?”谢琅难以置信,“京城是天子脚下,更是多个世家聚集之地,怎么会有人敢青天白日的刺杀你?”
谢瑜失笑道:“前些日子不是还有人也在青天白日的时候闯进陇西李氏家里杀人吗?”她顿了下,“这些年许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哥哥莫要将‘世家’二字看得太重,也别觉得我们作为世家子女就是免死金牌,这些事说不准的。”
世家贵族对于外人来说的确是庞然大物,但也绝非不可撼动。
“再说,哥哥又怎么知道,今儿对我动手的不是这些‘世家’中的一个?”
谢瑜便将来的都是死士之事告诉了谢琅。
谢琅很是惊讶:“可是我们刚回京不久,也没跟谁有过大仇,对方是何人非要至你于死地?”
谢瑜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兴许跟邹嫂背后之人有关,我们在江州时还小呢,她不也是三天两头的想要我们的命?”
谢琅沉默下来。
有关邹嫂的记忆还是很不好的,从小到大他被那女人害了不知道多少次。
“只是……为什么呢?”谢琅喃喃道,“你我究竟挡了何人的路?”
谢瑜叹了口气:“这便也是我回来的目的,邹嫂是谢家的家奴,她的举动肯定是经谢家人授意的。”
谢家。
这两个字被谢琅听见,刺心的紧。
他被送出京城十年,可在内心深处一直将这里当做家的,对祖母和母亲都有孺慕之情,但回来后的种种犹如当头棒喝。
祖母待他也算可以,却说不上好,若不是阿瑜几次展露出聪慧,让祖母看得出他兄妹是有用之人,也不会如现在这般上心。
母亲更是冷淡,比陌生人都好不到哪去。
想到此处,谢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阿瑜你今日受伤,母亲可知道?”
“嗯。”谢瑜点了点头,“我方才就是从她那儿回来的。”
“她可有说什么?”
谢瑜没有说话。
谢琅登时便明白了,眼底的光渐渐熄灭:“连你今日经历生死,她都不问一句,在她心底究竟是有多恨你我。”
谢琅阖上眼,过了许久才睁开:“我明白了,我以前只有阿瑜一个亲人,今后也一样。”
他再也不会期待什么了,既然柳氏想将他们兄妹当做陌生人,那就是陌生人,他也不会再将柳氏她们当做至亲了。
谢瑜拍了拍谢琅的肩膀:“哥哥别难过了,你今儿好容易过来一次,我先给你诊个脉。”
说着便将手放在谢琅的手腕上。
这些日子谢琅的胎毒还算平稳,如她之前预料的那般,不过也在日复一日的加重,还是要将解毒提上日程。
谢家规矩多,男女住的地方颇远,就算谢琅和谢瑜是亲兄妹,跑来她这儿一次也不容易。
看着谢瑜脸上闪过犹豫,谢琅疑惑道:“怎么,阿瑜不是都配出解药了吗,可有什么顾虑?”
他从小就听阿瑜说过,两人身体里都有胎毒,不过他的更严重一些。
这些年幸亏阿瑜调理,对生活倒是没大影响。
“这药我也是第一次配,不晓得服下去会是什么样子。”谢瑜说道,“毒在你身体中积压了十几年,清除起来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就怕服下解药会有严重的不适,让人看出端倪来。”
毒素积压十几年,清理的过程必不会让人好受的。
服下解药后极有也许出现呕吐、发冷或者身体疼痛等问题,待体内的毒清理干净就好了,可他们兄妹在谢家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在此过程中兴许会被人看出端倪。
她不想让旁人知晓自己和谢琅中毒,更不想她会医术的事情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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