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女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最后想了想,打定主意要赖账到底:“你胡说,分明是我好端端走在路上,你忽然冲出来撞到我,才将我簪子弄坏的!”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让。
谢瑜看了看地上的簪子,果真如那贵女所说,是很名贵的。
其上是珊瑚和夜明珠,瞧着便价值连城,但各个世家的贵女都是眼高于顶,为了个簪子就急眼,可不像是她们的作风。
除非还有旁的缘由。
谢瑜又问了一遍:“请问你是哪家的姑娘?”
她看了谢瑜半晌,慢吞吞的回答:“我是桓氏十四女,桓妙。”
桓妙?
没听说过。
不过听这个姓氏,便让人喜欢不起来。
“桓姑娘,我四妹从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她若说不是,那便不是。”谢瑜静声道,“再说为了个簪子而已,何必失了风度?”
谢瑜说罢看了眼那簪子,微微压了下唇角,似是不屑。
这是世家贵族的毛病之一,他们就是清高,看淡俗物,谢瑜故意这样说就是要逼得那桓妙退让。
可后者并不乐意:“这簪子不是我的,当然……”她忽然反应过来说漏了嘴,下意识的咬住嘴唇。
谢环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我说呢,你怎么盯着个簪子就不放了,原来是拿着旁人的东西出门,不小心弄坏了,怕不好交差,于是就打算赖在我头上?你想得美!”
桓妙本来心虚,闻言瞪了谢环一眼:“你懂什么,这东西可是我阿嫣姐姐的,你若是识相的,自行去认错,兴许她便不怪罪你了。”
谢环翻了个白眼:“骗谁呢,桓嫣早年出去学画,这是众人皆知的,她又不在京城,我怎么去跟她道歉。再说我凭什么道歉,本来就是你自己没看路,撞在了身上了。”
桓妙知道这簪子的珍贵,所以今儿出门前大着胆子,从桓嫣那儿偷了出来,想出一出风头。
方才她的确没仔细看路,谢环也忽然拐外出来,两人就碰在一起,簪子砸了个粉碎。
仔细说来也是意外,两人都有过失,但桓妙生怕自己被怪罪,就想将此事全部怪在谢环头上。
“桓姑娘,我四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事到此为止。”谢瑜淡声道,“若是你有什么不服气的,请移步去前厅让大家评个理。”
“评理就评理!”桓妙不服气道,“别以为有你给她作证,就能把此事遮过去,你们是堂姐妹,你说的话不作数的。”
谢瑜正要说话,就听见一个慵懒的声音:“算上本皇子呢?”
三人一起回头看去,就瞧见燕云昭长身玉立,正倚在远处的树下。
他身姿挺拔修长,秋日柔和的阳光洒下拉落在他面上,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对上谢瑜的目光,燕云昭唇角一勾,可惜她立刻垂下眼眸。
啊呀,阿瑜不肯看他。
本来打算施展美色的燕云昭顿时很失望。
那日他气急之下冒犯了谢瑜,又与她说了小时候的事情,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尴尬起来,或者说谢瑜单方面回避他。
他方才看着谢瑜离席,当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跟了出来,便在此处遇见这件事。
燕云昭迈开长腿走到三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向桓妙:“你的簪子是怎么掉的,你自己再清楚不过,闹到前面,本皇子也会实话实话。”
“九皇子!”桓妙气的跺脚,“你若是这般,当心我跟姑姑告状!”
面对燕云昭时,桓妙有些傲慢。
这位九皇子的生母身份不堪,他早年也被赶出宫外,要不是因为娴妃入宫多年无子,是不可能收养他的。
因此很多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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