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皇后立刻上前给谢瑜顺气,带谢瑜缓过劲儿来,才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忧虑的问道:“不是说都好了吗,怎么还咳上了?”
一旁的老夫人说道:“府医也说不明白,只说是风寒未愈,虽然不发热了,但这咳嗽却还要一些日子才能痊愈。”
崔皇后不放心的说道:“这怎么行呢,咳疾最是伤身。”
无论是痨病还是百日咳,在这个年代都没有治疗的办法。
那边的谢瑜缓过劲儿来,上前握住崔皇后的手:“娘娘,真的没事的,您忘了我会医术了?这咳嗽只是暂时的,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谢瑜都这么说了,崔皇后只能叹气:“你说这话就是让我放心的,但咳疾之事不是小事,就算你医术高明也不要小看它,这些日子仔细些。崔家有治疗咳疾的秘方,等下我让人给你送来,你让你娘亲每日……”
崔皇后本来想说,让你娘亲每天定时看着你喝药,可话到嘴边才想起,自己来了这么一会儿了,竟然连柳氏的人影都没看见。
她眉头微皱:“老夫人,怎么不见贵府大夫人?”
谢老夫人回答道:“这些日子阿琬身体也不好,柳氏便留在屋子里照顾阿琬了。”
这话说完,老夫人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谢瑜病了这么多天,柳氏依然一次都没来过。
就算她被禁足了,可若她提出来探望谢瑜,老夫人自然是应允的,但柳氏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装作没事人一样问都没问过。
崔皇后是何等人精,从老夫人略微尴尬的神色中就猜到了关键,脸上的怒火一闪而过。
“阿瑜,你病的这些日子,你母亲来过几次?”
崔皇后这般直白的问着,让谢瑜打马虎眼的机会都没有。
她为难的看了老夫人一眼,最后苦笑道:“不瞒娘娘,说实在话,母亲不来扰我清净已是极好了。”
这话谢瑜说的相当真情实意。
柳氏这段时间没出现在自己面前添堵,谢瑜已经很感激了,好歹不用拖着病体跟柳氏斗智斗勇。
老夫人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经过这么多事情,柳氏跟谢瑜谢琅不合的传闻,已经隐隐在京城上层流传开。
一般情况下,世人会指责子女不孝,毕竟天下无不是之父母。
可是这次的情况完全相反,说到柳氏,所有人都在说她宠爱幼子,竟然想对长子长女不利,可见是个心狠又不慈的,也难怪谢家老夫人都容不得她,将她禁足。
流言传成这样,李家大夫人功不可没,她人缘颇好地位又高,几次聚会时从她口中“不经意”说出这些话,众人自然都信了,一传十十传百,柳氏在京城的风评愈发的差,谢瑜和谢琅却收获了一大波同情分。
崔皇后在皇宫也听过这些传言,但她一直以为传言就是三分真七分假,就算她再不喜欢柳氏,也没想过柳氏会谋害自己亲生的孩子。
可如今见老夫人和谢瑜那默然的样子,原来竟都是真的?
崔皇后嘴唇紧抿,心里对柳氏的厌恶更上一层,几乎已到达顶峰。
崔皇后向来温婉端庄,很少这般情绪外露的讨厌一个人,连对娴妃都没有过,这让谢瑜不禁有些好奇。
眼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谢瑜握住崔皇后的手道:“皇后娘娘,我真的不在乎的。”
谢瑜这话发自肺腑,崔皇后自然感受的到,心里的不忿略微消散了些。
她很讨厌柳氏,真的很讨厌。
谢松娶过两个女人,静徽长公主性格温柔恬静,与人为善,崔皇后虽然也羡慕极了她,却不得不承认,就算她出身寒门也配得上谢松的喜欢。
对于静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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