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亮了几分,一线天二人的一番短暂谈话便决定此次牛郎镇,他们选择旁观,而不会插手。
但小小的牛郎镇并不会平静,一切都像这场在昼明前那一刻淅淅沥沥落下的冬雨,夹杂了冰冷刺骨的碎冰,不会平淡。
雨终究是落下,秋冬之际的雨落在身上,冷得打颤。这场雨不太特别,听镇子里的老人家说,每年的这个时候,便会来个这么一场,说是那银河中的天水,洗礼牛郎镇一年的铅华。
“可是这次的雨,真有些冷啊。”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早早的烘起了铜制暖炉,没什么花纹,就是暖和。
“是寒潮来了。”
牛郎镇一处灰色调为主的茶摊内,多穿了一身裘衣的李怀安闻着热茶扑面而来的暖意,随口说了一句。
本来准备今天离开牛郎镇,继续朝着与君山前进,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让牛郎镇前边的那条道出现了滑坡流石,若不等到雨停了清理道路,自然是走不了。
今日闲来无事,又被那不知发什么春病的老黄头哞哞的吵醒,昨夜到了接近四更天的时候才入眠,此时困了,懒洋洋的靠在茶摊的撑柱上,听着雨声,半梦半醒,此时的他早已将昨夜的烦心事尽数甩给了羞涩得躲进云层的月,
几点不大的冰碴子砸在陶瓦上,是一曲登不了堂面的交响乐,倒是那些个雨点,从檐角溜下来,如珠帘一般。天是昏暗的,阴沉沉的,灰中透了点鱼白,显得颇为怡然。
那看雨闲谈的老人家似乎并没有听见李怀安的话,打了个哈欠,“听说昨天老康家的客栈,来了客人?”
老康便是那无名客栈的掌柜,虽说昨夜公输南岳来的隐蔽,但在牛郎镇,哪有什么不透风的墙,随意的几句闲聊,便能将底给摸得屁溜干净,人是八卦的,闲来无事的人更是闲的八卦。
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许是那老康本就在众人眼中不大显眼,随口一两句,便发现没什么好说的,倒是话锋偏转,开始议论起了前几日进镇子的几个外乡人。
不是说李怀安二人,那日出手相救孩童的行为深深的触动了大家伙的心。不过仍旧是褒贬不一,其中自然是有珀雅轩二女为之动手的佳话。
在场的公子少爷嫉妒,便越传越是邪乎,说什么,李怀安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家中有个如此妻,却还要沾花捻草,为一个妾,一掷千金,实在是暴殄天物。
一帮人聊得起劲,一旁的当事人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其中有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着实让他大开眼界,总结起来,倒是一首不害臊的诗,两竹根处一线天,杂草丛处溪蜜甜,上有山峰碎石点,后有巨石正中残,忽见巨帆入溪间,进进出出不厌烦,巨帆误入后石圈,进出均比溪间难!
摘自某度。
话说回来,那些外乡人,自打进了镇子,便不动神色的租了间院子,至今没有露面,也不知在捣鼓什么,只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声响会不时传出。
也因为如此,对于那队人,所知甚少。
“哎,那个是不是那间院子的人?”有位大婶嘟了嘟撑着伞缓步进茶摊的肥硕中年人,轻声说道。
但大婶的声音从来不会轻,李怀安听得很清楚,也顺着看了过去。
茶摊外,珀雅轩的掌柜巴结的跟在公输南岳身侧,手中的油纸伞不敢有一丝倾斜。雨水浸湿了他的一侧,冰冷的寒意让他明显的颤抖,但并没有因此将伞偏向自己。
有人认出了常来福,这位掌柜的深居简出,在加上除了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外,见过常掌柜的人少之又少。
“那人是谁,为何珀雅轩的掌柜这般小心?”
“好像是,珀雅轩背后的东家。”
这一句话顿时让他们下意识的闭口,珀雅轩的东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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