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文笙猜中了,陆倾梧晚上没吃东西,连口水都没喝。
子时三刻,门外传来脚步声。
本以为陆倾梧已经睡下了,可温煜楼一推门,却看到陆倾梧仍旧坐在桌边。
目光扫到手臂上的伤,温煜楼眉头皱了皱:;怎的还不睡?
;睡不着。
温煜楼进了屋子,陆倾梧才看到他手里提着个食盒。
他顺手将食盒放到桌上,然后坐到陆倾梧身前去看她手臂,血迹渗出来一大片,很明显,伤口裂开了。
;你今日做什么了?
陆倾梧垂眸:;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为何伤口又裂开了?
温煜楼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语气里满满地都是担心:;是不是伤口疼睡不着?
陆倾梧点了点头,确实,今日这伤口一阵阵疼痛,痛得她心烦意乱。
陆倾梧顺着温煜楼的目光看到手臂上的伤,想到施婉柔当街发难,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我今日……
;梧儿,你要乖一点,若你总是如此任性我该有多担心?
陆倾梧说了一半的话堵在了心口,突然就不想再说下去了。
而温煜楼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他伸手去拆陆倾梧手臂上的纱布,血迹黏在纱布上,纱布又黏在皮肉上。
温煜楼一边小心翼翼地想要把黏在皮肉上的纱布拿下来,一边语气不好地埋怨道:;怎就如此不听话,手臂上还有伤就不知道小心一点吗?这伤口若总是反复,留疤是小,若是伤口溃烂怎么办?
陆倾梧心里愈发堵得慌,她拂开温煜楼的手,猛地一把就把贴在皮肉上的纱布扯了下来,鲜血顿时又流了出来,钻心的疼痛让陆倾梧狠狠拧着眉。
温煜楼一下子就火了,他;噌地站起身:;你是疯了吗?
陆倾梧没抬头,而是伸手拉过自己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药粉给伤口止血。
温煜楼气的额间青筋暴起,但看着陆倾梧的伤口,还是软了声:;再怎么样也不能伤害自己,身体是自己的,你如此折磨不了别人,只能让自己更疼。
;王爷错了,我从来也没想过折磨谁,让自己疼,就是想让自己更清醒些。
陆倾梧说着,顿了顿声:;免得被人蒙了双眼还不自知。
温煜楼眉头轻蹙:;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不明白就算了。
温煜楼沉着脸,抓过手边的凉茶给自己灌了一口,片刻,他蹲身到陆倾梧身侧:;梧儿,你到底怎么了?莫不是还因为昨晚的那件事?
陆倾梧上好了药,一手攥着布条的一端想要打个结。
温煜楼赶忙接过来轻轻地打了个结,然后又小心地把衣服给她披上:;梧儿,这件事情我都说过了,我与那乐安没有一点关系。
陆倾梧垂着眼睛,半晌:;王爷别说了。
;梧儿,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
;王爷口口声声与那乐安郡主没有关系,可你们之间有着那么多过去,甚至连着东宁城的百姓都津津乐道,这也叫没关系吗?
;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嚼舌根的话,别人的话你就信,本王的话你就不信?陆倾梧,你到底要怎样?
;别人嚼舌根的话我不能信,那我自己亲眼看到的也不能信吗?
温煜楼愣怔:;你看到什么了?
陆倾梧生气,直接扭过脸不去看温煜楼。
;说话,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什么?王爷还用问我吗?王爷今日去了哪见了谁,难道王爷自己不清楚吗?
温煜楼眸子一暗:;你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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