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
是她想的那种么?
这会儿, 餐厅的人逐渐多了些,南雪站在原地,分明没有喝酒, 却一阵阵的眩晕。
怎么可能?
理智上, 她想着,不会的,舒予白不是那种人……可下一秒, 她又想起, 舒予白喝了那么多红酒, 怕是已经醉了。醉酒后意识会变得薄弱,跟尤馥回去后,会发生什么?
血色飞快地从脸颊褪去, 她微微俯身, 从椅子上拎起小包, 疾步往外走。
贝珍看着这人清瘦的背影,有几分莫名:开玩笑而已, 她急个什么劲儿?
她们去哪儿了?
会在她们俩住的那房间么?
酒店走廊里, 万籁俱寂, 柔软的地毯把脚步声都消除了, 电梯一开, 南雪就快步往房间那儿走——生怕晚一秒就发生了什么不该有的事情。
长廊尽头一扇小窗, 光线从窗棂透过来, 照亮了门牌, 南雪确认了一下,略微慌乱地捏出门卡, 好一会儿不敢开门。
她闭了闭眼睛。
轻轻吸气, 呼气, 又把门卡放在感应柄上,滴地一声,门开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
行李箱被翻开,乱糟糟地摊在地上,柔软的窗帘被风扬起,一下下飘。
她们不在这儿。
南雪蹙眉,心跳微微加快,有些急。
尤馥房间在哪儿?
南雪压根没关心过她住哪,只记得似乎在楼上,可楼上那么多房间,她怎么找?她蹙眉,很焦灼,指尖轻颤地从包里捏出手机,拨出舒予白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南雪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却又被挂断了。
她挂了自己的电话。
南雪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拨通了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就被一秒挂断。她们在干什么?
是在接吻了?
还是已经开始别的什么了。
她心脏一阵绞痛,困兽似的原地转了几圈,正想下楼找前台查房号,手机忽然响了。
她垂眸一看。
是舒予白?
她为什么回拨?
南雪指尖轻轻滑过去,恍惚地问:“喂?”
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另一边。
舒予白一手把毛巾递给尤馥,一面接起电话。
尤馥站在旁边,捏起毛巾继续擦拭。
方才舒予白或许是有些醉,酒杯没拿稳,看着南雪离开的背影时,走神了,杯子斜了也没发觉,红酒不留神全洒尤馥外套上了。
舒予白慌乱地说抱歉,还说她有多的外套,借尤馥穿,两人便上了楼。
外套洒了酒,一片偏深的湿痕,红酒微醺的味儿很大。
“刚刚在忙,不小心挂断了。”舒予白问:“什么事儿?”
那边尤馥擦干了,把外套脱下,小西装贴着身形有点紧,舒予白看她费力的样子,去帮她扯一扯袖口,往外轻轻拉。
“你和尤馥在一起?”南雪的声音轻轻的,从话筒里传来。
“嗯。”
“你们在做什么。”
舒予白一手捏着电话,一手帮尤馥把被红酒泼到、湿漉漉的外套脱下,含糊道:
“脱衣服。”
说完感觉有歧义,但一解释就更奇怪了。
脱衣服?
舒予白有些脸热。
不是,在脱尤馥外套,她外套脏了,刚刚泼了酒上去回来换舒予白在脑子里费力地组织语言,怎么解释都很刻意。
像急着证明清白似的。
一阵沉默,接着是砰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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