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赵青鸾拿着信冲到书房,聊得热火朝天的一众男人见到她立刻缄默起来。
赵青鸾瞪了叛徒沈知秋一眼,将书信的原委说了一遍。
;难怪一直找不到人,感情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们独独把这里给漏算了。沈知秋懊恼的砸着掌心。
傅安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那天是为了这丫鬟才来问‘霍准’的事吧?
;对啊,不过我是再也不敢耽误少卿大人当差,清官难做的道理我现在懂了。赵青鸾记仇得拿那一日的话来堵他,;现在我知道得都说了,你们抓紧时间救人,可别拖到最后又找不着了。
傅安理亏的抿抿唇,将信件读了一遍。
赵青鸾悠闲地在屋里乱转,本想趁机听一耳朵,结果这帮人愣是一句没说,仿佛都在防着她。
可恶!她不敢明面上指责傅大人,只能走到沈知秋的面前和他大眼对大小眼的互看了几眼,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叛徒!
沈知秋苦不堪言的抬脚在腿肚子上揉了揉脚面,求饶得像这位姑奶奶作揖讨饶。
;哼!看你们一个两个嘴巴还挺牢,估摸也嫌我碍事,走了!把信给我!
;等等……傅安拿着这份略显饶舌的书信,仿佛读了几遍总感觉暗藏玄机。
;怎么有发现?
傅安点头,提笔将信誊抄了一遍,这信起笔是引用前人的示爱诗句。
乍读起来还算顺口,只是文风高开低走,韵律和平仄也很拗口,之乎者也得虚词过多。
起初他以为是这霍班主并无真才实学瞎卖弄,可细看之下又并非如此,他想到平日里写密信的那些技巧,便以起首诗的平仄韵律,将书信中的字眼圈起来。
一封约定终身的信函,瞬间成了示警的书信,且目标直指赵青鸾。
众人一番商议,打算备足人马来个将计就计。
*
洛阳城外有一片视眼极开阔的花田,如意站在车外来回踱步,远远瞧见一行车队向他们驶来,看车上的箱子行头颇像戏班子。
赵青鸾站在车辕上大大方方地亮了个相,挥着扇子哼着曲,一副不知愁的傻大姐。
如意看向远处似有人同她挥手,又看看自家小姐,真正的抉择时刻来临,她反而冷静下来。
;小姐,逃亡会不会很辛苦?还是整天做做绣活、看看话本子、逛逛街比较轻松吧。
;做你觉得开心的事不就好了。
赵青鸾并未同她说信中信的事,明知道她今日走不了还虚伪地说了放任她自由的话,原来她内心这般舍不得如意离开。
不仅是朝夕相处的感情,还有她永远都无条件地信任她,支持她,保护她。敢于对抗所有的一切。
倘若她嫁人了也该嫁得近些才好,太远了,她该多想她啊。
;可我无论怎么选都不开心呢。如果有天,小姐要同姑爷逃亡了,你该怎么办?
;我?她指了指自己笑道,;当然是改嫁了,什么样的男人寻不来我去同他遭那罪。
那一行车马越靠越近,车窗上露出霍准的脑袋来,他看起来脸上惨白一个劲地冲如意摇头,他嘴角也明显破了,破碎的嗓音传来:;走啊——
然后一只手自后面捂上他的嘴将人拖进了马车。
如意立刻警觉不对,推着赵青鸾上马车,这时一根箭予自远处袭来,车夫眼疾手快的抽出长剑自箭头整根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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