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云一整天都坐在书桌前发呆,桌上的书卷摊着仍旧是早上打开的那一页,旁边的札记上登记着朝廷官员的职位和人名。
梦里的情节一幕幕地浮现,每一次提审,每一次回牢房,每一次看到她时,那种心境的变化都清晰的不像是梦,而是他的真实想法。
甚至于狱差有几人分别是谁,都与刑部的人员表对得上。
天呢!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还记得第一见她,那个用力又深长的拥抱,像极了久别重逢。
明明毫无证据,她却敢拍在胸口笃定地向他做着保证。
那些可疑的……让他觉得好笑的地方,顷刻间有了恰当的解释。
她确实是不知道的,她只是信了;他说的话。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嘛?
;不,这不可能!阮青云将桌上的一切都拂袖扫到地上。
……
阮世隐背着包袱在巷子口左右张望着,来到阮府门前踌躇了好一会儿,也不敢上去拍门。这门厅看起来太威风了,就跟官老爷家的宅邸一样,门前还摆着两只石鼓。
这怎么可能会是小云的家呢?
看样子宅邸占地面积也不小,他还没到发俸禄的时候,那有钱买得起这样好的宅邸。
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看着上面的地址,是这里没错的。
;东大街烟袋斜街的第三个巷子的第二户人家。
巷子口牵着老黄牛的阮青山看了过来,牛车上的阮母抱着小闺女和另两个小子也眼巴巴地瞧了过来。
;咋样孩儿他爹,小云在不?
阮世隐搓了搓手:;莲妹儿,你说这真是咱老大住的地儿吗?这也忒气派了八成是旁人家的府邸。
;你不会还没问吧?阮氏没好气的翻了他个白眼,利落得跳下牛车上前来拍门。
;我儿都能中状元,住得好点怎么了,你以为你们老阮家出过几个当官的呀?
吴管家正哼着小曲举着大剪刀;咔嚓咔嚓的修剪树枝呢,就听见门被拍得砰砰作响。他瞧了瞧傍晚的天际,都这个点了他家大小姐跑来做甚?
阮相公这人多少有些孤僻,平日里鲜少带同窗同僚之类的友人回家,更别说节假日,除了大小姐就没人来过。
;大小姐,今个怎么过来得这么晚?吴管家头上还顶着几片树叶,手里拎着把大剪刀抽了门闩打开门扉,就见一对面生的夫妇站在门前,;你们谁啊?
阮母挤出一丝笑意来,点头哈腰的道歉:;对不住哦,我们敲错门喽。
夫妻俩失落得下了台阶。
阮世隐瞅了眼媳妇:;你不是可神气了吗?咋敲了门连话都不敢说的就出来了。
;你没听人家喊大小姐吗?咱儿子上哪儿去整个大小姐出来啊,又不是给人当上门女婿了。
阮世隐神色落寞的看了一车上的几个娃。
;现在咋办?这儿子没找到,孩子们又也饿了一天,咱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阮氏发愁的说:;这住店不要钱?你以为是村子里呢,给几个子就能睡一宿。这洛阳啥东西都贵,我刚瞧见路边那烧饼摊子,巴掌大的饼子就要五个铜板,有那钱我买它一斤面能烙好几张饼呢。
;这出门在外就忍一忍吧。
吴管家关上门,走了几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对夫妇衣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乡下人,身后还跟着一辆牛车,车上大筐小笸箩的还装着两只活的老母鸡,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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