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汀年是要远远不及觅儿的。
虞司药坦荡的点了点头,“沈汀年确有过人之处,倾城之色,玉质天成。”
皇后小口啜着杯中茶,轻轻叹息了一声,“倒是可惜了。”
虞司药抬头去看她,似乎很疑惑,却没有追问。
皇后放下茶杯,解释了两句:“上回若非你同本宫密报有人给皇上服用丸药,本宫还查不到太子头上,他竟也误用不少,幸而沈汀年是个机灵的,身体稍有不适就察觉出来了,算日子比你还要早知道这事,但她也不说,只连日给太子食用薏米和糯米,又藏着牌子……”
皇后因沈汀年小产之事不喜她,而这桩事,让她改了看法,能在专宠之时还维持头脑清醒,将太子的身体放在第一位,可知她的心还算良善,对太子也实属真心。
所以在束更衣的事情上,哪怕没有太子保她,皇后也打算大事化小。
事实却是沈汀年被欺负怕了,恨不得戳破误用丹药的太子殿下的脸皮,叱责他逞英雄不要命,但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暗中化解,保全他的脸面。也因为自己调理身体在用药膳的缘故与那丸药药性犯冲,若是不然也不会如此敏锐察觉到问题。
“若不是她自己福分浅,断送了前途,”沈汀年难有子嗣已然不是什么秘密,皇后话锋一转,眯眸看着虞司药,“唤你来是要告诉你,有什么法子……”
虞司药已有所猜测,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可能,“李容华若有机会承宠,法子自然是有的。”
“很快就有机会了。”皇后微微笑了,成竹在胸,也没有说具体,只是强调,“本宫只有一个要求,尽快让她怀上孩子。”
太子后嗣之事已经是皇后心头大事了,毕竟一个有子嗣的皇储更能安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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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屋里的动静外头是听不清明的,但是太子殿下的声音,被不引人注目的站着窗外墙根处的闵云听到了几句。
见她进来,沈汀年还是保持着靠着椅背的坐姿,神色也很平淡。
“娘娘为何不说清楚,奴婢用的药是草犀。”闵云望着她,满脸复杂。
“两种药材都是秘药,查起来都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沈汀年这时候降低音量的语气,泄露了她真实的心情。
闵云喉咙间哽了石头一样,欲言又止,好久才勉强道:“奴才忠心护主本就是分内事,娘娘下次万不可再顶风而上的杠了。”
太子要拿她们的脑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沈汀年要保她们,却是忤逆之举。
“我们底下人虽怕他,但也都知道殿下并非暴虐的脾性。”闵云再开口,情绪已经过去了,“娘娘也该晓得,男人不是次次都能容你忤逆的,顺服也是一门学问。”
她说的苦口婆心,沈汀年却渐渐走了神,是巧合吗?草犀和犀草……她想起曾经的鸢尾兰和鸢尾花的一字之差。
“不是巧合。”沈汀年敲了敲桌,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去年下元节第二天的晚上,畅心苑里当值的宫人你挨个查一下去向。”
有人偷听她们那夜的谈话,将‘草犀’听成了‘犀草’,寻常人对药材不敏感的很容易听岔了,难怪刚才她提到司药司,濮阳绪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还以为自己的试探被他察觉,故意避开了话题,原来不是从司药司那边泄的密,是畅心苑里藏了鬼。
闵云很快也反应过来她的用意,她沉默了一会儿,方低声应道,“奴婢知晓如何处置了。”
说着,便是匆匆退出去了。
这段日子畅心苑的风光是连鸾仪宫都要逊色的,所以身为畅心苑的宫女太监哪怕再低调,旁人都会高看你一眼,想着法子捧着你。
人的骄傲是天生的,刻在了骨子里,一旦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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