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章双局(第2/3页)  熙贵妃起居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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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不住有些异样,这么畏死么?直到房间安静无人,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来人。”

    进来两个侍卫跪膝待命,皇上粗着嗓子着道,“去禀太子,有人要害朕。”

    ###

    东宫里濮阳绪刚刚拟好了一道折子,一收笔就听见外头有人说话,陈落在屏风处候着,传话太监进来禀话,三司使的江科求见。

    濮阳绪搁下笔,细看了一遍,才拿了官印盖印,直起身道,“宣。”

    待他行至室内中案,侍从摆上新茶点心,又加了一方暖炉在案旁。

    江科大步而进,面色平静,先行大礼,叩谢太子恩准他告假,本是一个月的假,因为路上出了事耽搁,来回多花了两个月。

    “起来,这次出去时近三个月,心思都野了。”濮阳绪声音带笑,待之态度不似君臣,多了几分随意。

    江科起身,也笑了笑,“自然不比京中无趣,路上见闻也新奇,若非身上这官职拘着,都不想回来了。”

    濮阳绪瞧他神色,心思一动,“你这趟回的是蜀东,本宫闻蜀东数州常年汛期涝灾严重,可是属实?”

    江科躬身作揖道,“微臣入宫本就为此事,殿下问起,正和下怀,微臣此次所见……蜀东知州正逢大涝之年,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砰!”

    濮阳绪闻言怒而拍桌,随手就将一道折子狠狠的掷到地上:“好个蜀东二省巡按御史!本宫让他巡视民情,时隔大半年才上了三道折子,回回报喜不报忧,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

    江科张了张口,咽了话,这时候是不适合插嘴的。

    发了好一会儿火,濮阳绪才平静下来,抬手捏了捏额头,最近朝事没件顺心的。江科上前一步,关切道,“殿下,你这须得保重身体……你脚怎么了?!”

    被他一问,才反应过来,他并未穿鞋,刚站起来用力太大,忘了脚还伤着,踩在地上,崩开了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包扎的纱布了。

    濮阳绪无奈的坐回软椅上,整只左脚都痛麻了,江科适时的上前,也不等他开声,就屈膝跪地,掀开衣袍一瞧。

    “殿下,你这如何伤了脚掌?!”江科震惊,谁如此大胆能伤了尊贵无匹的太子?难不成他不在的这段日子了,发生了什么大事?

    濮阳绪却没有回答,显然是不愿意提这档子事。

    “嗯哼。”他只闷哼了声,拿了药与纱布过来的小木子,与江科并排跪着,动作算轻的替他拆开纱布,细细查看了一番,重新上了药。

    “煜之,本宫执政后,终日浸/淫国事,到底是只听得见在耳边响起的,看得见递到眼皮底下的,却不知耳目未及之处的百姓,是否水深火热……”濮阳绪颇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这次你回乡,让你勘察东巡线路,情况如何?”

    煜之乃江科表字,因五行缺火,遂以煜为字。江科没有立刻答话,出巡可不是小事,太子治国有道,这是朝堂上下都有目共睹的,自三月前,濮阳绪突然与他说要东巡……虽然只说是巡查民情,可他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太子去年才北上过,今年又要东巡?当今皇上正在卧床,腰伤久不见愈,他今天进宫前才得了风声,皇上昨天还犯了头症,晕厥了过去,今日早上醒来之后,闹了一整天……这一趟离京,怕是要变天。

    江科心中的惊涛骇浪早在这三月内化作了涓涓细流。

    “殿下,仁武先帝执政四十三年,有过两次南巡,皆是取官道,沿途建立行宫,在三江流域乘龙船至中通南北要塞,最后在江南知州、通州、柳州、交界口登岸,抵达江南最后一道行宫。”江科手腕翻转,灵活的打了个活结,娓娓道来,临了嘱咐道,“万不可再用力,微臣看着伤口不浅,须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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