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她通消息。
除了皇上的内侍官和锁桥,知道昨晚发生了需要关窗锁门的事。
月朱下一瞬就眨了眨眼细看了眼沈汀年衣领处,果真叫她看到些痕迹。难怪今天早上一见到她,就觉得过分晃眼睛了。
“皇——皇上,那不叫欺负。”月朱突然就磕磕巴巴起来,她又不会说谎,只好憋出来一句,“他是喜欢你。”
“而且只喜欢你哦。”
沈汀年一愣,脑瓜子转了几转,听着十分的诱惑,“喜欢我……”
莫不是真看中了自己?摸她了摸自己这招人的小脸,魅力挡不住?
“嗯。”月朱非常用力的点了点脑袋,为了说明还列举了一系列的事情,说到最后眼睛里亮晶晶的光,“每一晚每一晚都要陪着娘娘一起睡哦。”
她重复了两次每一晚,沈汀年并不觉得这三个字顺耳,她想的是人生无大事,吃好睡好小日子过过,睁睁眼闭闭眼,一辈子就过去了。
要什么男人。
所以说,这沈汀年是个俗人,如今想着自己可是主子,那自然是……放开了吃,放开了手脚让自己舒坦。
在院里花架下摆了个摇椅,懒洋洋的躺着,身后是宫女给她摇摇椅,身边又有月朱给她剥葡萄,沈汀年颇有股飘飘忽忽的美滋味,暗想着难怪那些个女人挣破脑袋想进宫,好日子谁不喜欢过呢。
月朱瞧着沈汀年神情,这才半天接触下来,她倒是踏实放心了,只是不记得事性子反倒比之前生病时还稳定些。
只不过她这心放的有点早,这也就安分了半天,沈汀年突然一睁开眼,拧着眉道:“别摇了,我要出去趟。”
这突然翻身就起来神色表情都变了,看的月朱目瞪口呆。
“走,带我去太医苑。”
听着语气似乎比之前要干脆利落,使唤人的态度也要强硬的多。
这……毫无预兆的,怎么这突然又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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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沈汀年得痴病的消息,赵婧仪第一反应是吃惊,随即才是犹疑不定。
赵婧仪提前从跪着的蒲团上起身,她每日抄经祈福,功课做完往往都心力不济,赵婷长舒了一口气,心也算落下了,真怕她跪满一个时辰人又倒下了。
“娘娘……”赵婷话没完,赵婧仪就摆了摆手,问道:“王思秀是不是来过了?”
“回娘娘,刚好你在诵经,等了好一会儿就先回去了。”
“明天去请她来一趟,还有,赵娉回来了没有?”
赵婧仪问完忽而站立不稳,被赵婷托了一把,“娘娘,先躺一会,不急一时。”
那就是还没有回来了,赵婧仪闭了闭眼,全身无力的躺在榻上,她抬手覆眼,声音轻倦难掩:“等她回来了,唤她进来,其他人都出去。”
好在没多久赵婷来禀话,“娘娘,赵娉回来了。去换衣裳了,马上就过来……”
传话时间有延迟的关系,她话才落,赵娉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进来了。
“头疼?”赵娉走到榻前,伸手替她按摩太阳穴,赵婧仪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轻嗯了声。
“娉儿,你说为什么我越努力,反而越多麻烦?”
“无论是世上之事还是人,都有一种定律,”赵娉取了木质的刮痧板,轻轻的替她刮着头顶舒缓疼痛,“得寸进尺效应……”
得寸进尺的人,会带来源源不断的麻烦,就算赵婧仪真的是甘愿不当皇后,粗茶淡饭,穿着褴褛,可在他们眼里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赵婧仪眼露光芒,不动声色的问:“看来是我做错了。”
赵娉点头:“攀登的人目标唯有登顶,回头就是万丈悬崖。”
“你去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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