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堂现在孩子多了,大的小的一箩筐。
虞司药一住进来,底下人也多起来了,双胞胎跟前离不开人照看,坐月子的沈汀年也要人照顾,一天到晚都少有安静的时候,刚出生的孩子晚上总要闹腾,而白天小太子和小世子也基本上没有停歇的时候,大的要欺负小的,小的也脾气大,你前脚抢了我的玩具,我后脚就掀掉你的饭碗……
两个人是个顶个的硬气,摔了磕了都不爱哭,但一到沈汀年跟前就都变了模样,小太子会假哭干嚎,动静大的把睡着的双胞胎都要闹醒了,而小世子也会委屈巴巴的掉金豆豆,往往这个时候沈汀年是一视同仁的,可背后总会特别怜惜小世子年幼失母,对他关怀备至。
晚上还带着他睡觉,小太子一开始还不知道,每次到了晚上就被沈沉抱去了他的房间,有一回他半夜醒了喊沈汀年,没有应答,一下子就害怕了,哭闹起来,等到见到了沈汀年,一口一个“怕怕”“怕怕”听的沈汀年心疼得很,哄了好久才睡着。
谁知道一醒来了就跟小世子抱在一起,原是晚上睡热了两个人滚到一起了,沈汀年还睡着呢,而睡最外边的皇上已经去上早朝了。
小太子想也没想就一巴掌呼到小世子的胳膊上,把小世子打醒了。
这下是真的惹着他,没等小太子翻身起来,小世子仗着力气大就压着他的腿,小手握拳就要揍他的脸——自然是没打着。
看着他们俩睡觉的侍从忙看准了时机上来拦住,一个抱起来小世子,一个扶起来被吓到了的小太子……
动静太大把沈汀年吵醒了,她一听两人竟然真的动了手打架,瞬间沉了脸,“罚你们俩今天都不能吃果干儿——”
宫里的点心果干儿一样比一样精致好吃,小世子进宫没几天就喜欢上了,这个惩罚对他来说是挺严重的。
小太子却还好,没觉得不吃算什么,可沈汀年下一句就跟他有关系了。
“今天不给他洗澡。”
“娘——”
这大热天的,小太子最喜欢在大水盆里扑腾玩水了。
“要洗澡澡!”
可沈汀年的命令没谁能更改。
小惩了一番,好歹消停了一天。
小太子跟着沈沉去尚书房,小世子也要去,虽然之前小太子也不好好听课,调皮捣蛋的很,谁也管不了,可现在有了一起作战的人,就更无法无天了,最后告状告到皇上那,没得办法就把两个人单独拎出来在御书房隔间上课,有皇上在,小太子知道会被打手心就不敢太放肆,而小世子也鬼灵精怪的很,看小太子老老实实,他也就跟着收收性子,反正只要有机会欺负小太子在哪里呆着都一样。
这样拘了几天,皇上就吩咐授课的大学士先教着,等把两人性子惯好了再放回去。
只是,时光荏苒,岁月静好,这两个人天生犯冲,凑一起就再没有安分过。
可也因着这份不安分的热闹,整个皇宫空前的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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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三十岁是一道坎。
只要三十岁之前不发病,以后发作的概率也会降低。在二十九岁这一年濮阳绪都非常的正常,每日会抽时间去练武场打打拳,还会亲自指导湛哥儿功课,教他打拳……这是对太子额外的培养。
日子就随着双生子一点点长大而过去。
濮阳绪三十岁这年,生辰大办,举国庆贺。
这日,沈汀年慵懒的接见了内省府主管——和主管。
当年的小管事如今已经是内省府的老大了。
和主管这近十年来一直忠忠实实,也记着沈汀年对他的一回恩情,对燕熙堂是非常上心的,但是他从来不在明面上做功夫,连他提拔的最知根知底的属下都不知道,他同沈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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