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硬板正的,“跟我回去。”
范时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他刚才急匆匆的离开,就是在人群里看见了范正,等跟着他去了前街茶楼,还没来得及喊住对方,就又看见了他姨母刘氏。
他隔着一段距离停住了,然后眼睁睁看着他爹和刘氏两人在茶楼大门口被进出的人遮挡着匆匆错过,一个进去,一个出来,他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直到巡街的京都府衙差接到报案赶来茶楼,然后又迅速的追着刘氏远去的方向,囔囔着抓捕逃犯……
他追着到这个方向来,突然想起来濮阳尔雅,便想着找她要几个帮手一起寻找刘氏,但是范正也追过来了。
“站住。”濮阳尔雅拨开阿大等人的阻挡,主动走到范时身边,正面看着许久不见依旧冷冰冰的范正,她冷哼了一声,“这乱糟糟的大街上能说什么话,先跟我去我大哥府上。”
“就隔两条街——小心!”
“殿下——”
谁也没有注意一个低头路过的妇人从范正背后走过时,手中银光一闪,袖中竟然抽出了一柄匕首,她动作极快,离范正最近的范时甚至都没有察觉出来。
还是濮阳尔雅一眼看见那妇人的脸分明是——刘氏,她不及思考就喊了一声,范正扭身躲了下,匕首扎到他手臂,刘氏又是一个利落的反手,照着他喉咙扎过去,她力道大,匕首又极其锋利,范正推了一下她的手竟是纹丝不动——危急之下还没等他倒退避让,濮阳尔雅竟冲过来撞了一下刘氏,险些把她的匕首撞掉了。
这一击没中,刘氏再没有机会扬手就被赶上来的阿大一脚踹倒,同时数把利剑架在了她颈项,护卫们一边制住她,一边围成一个缩小的圈子,护住里头的人。
“你疯了!”范正在濮阳尔雅撞上来的时候倒退的脚步生生按住了,他没受伤的手抓住她拖到一侧,“你有没有脑子?谁教你遇到事情就往上冲的!”
濮阳尔雅被他骂的脑袋发蒙,对视间又被他眼里迸射而出的愤怒惊的心头一跳,下意识却逞强:“我是在救你……”
“你——”范正深呼吸的压下去怒火,再开口已经是讽刺、冰冷,一点不留情面,“你确定你是在救人,而不是害人吗?你是觉得我们范家的人头够抵……”
“你说够了没有!”濮阳尔雅听不下去了,简直是烦死了他,“你以为我愿意犯傻吗,我不是没反应过来——”
声音戛然而止,就一刹那的静默,气氛凝固了,她张了张嘴,似有些懵然,又似在回想自己说了什么。
“甜甜!”
濮阳湛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因为赶过来太急,说话声犹带着喘息,小跑着到她跟前,而沈沉领着王府的护卫队瞬间肃清了整条街道。
“没事?到底怎么回事……”濮阳湛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她并没有受伤,仍不放心的扶着她肩膀揽到身侧,才沉着脸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范正滴着血的手臂上。
范正脸上泅了一层冷汗,因失血而有些眩晕,扶着他的范时面色惨白,仿佛他才是受伤的那个,声音沙哑道:“我爹伤口有些深,能不能先找个大夫——爹?”
范正踉跄了一步,只来得及唤了一声‘阿时’就被漫天的黑暗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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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遇刺的事情,这天晚上北苑里一家六口人沉默的坐在内殿里,除了太上皇依靠着软垫,坐姿比较随意,沈汀年挨着他坐,其他人排排坐,气氛有些不同以往茶余饭后的集聚。
比较置身事外的福乐小公主偷偷的塞了一块点心到嘴里,喝了一口茶,然后对看向自己的沈汀年无辜的吐了吐舌头。
“阿大说你冲上去撞人快的连她都来不及拉住。”沈汀年是个十分开通的人,所以听了这件事之后倒也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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