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了然。
阮昔在自己房里还真试过写几次,写快了潦草,慢点又发抖,如今倒是用横折竖勾勉强凑成了个“福”字,可左看右看都别扭得很。
像极了刚上私塾的小娃娃写成的。
恰好殷承景的“福”字就摆在旁边,两厢一对比,愈发显得她浪费了墨也浪费了纸。
阮昔皱着小脸,有点不好意思再写下去。
听得头顶传来轻笑,脸颊更是染上了些略尴尬的绯红。
“呃,陛下见笑了,小人还是去忙别的事……”
话还未说完,温热的手掌便敷了上来。
殷承景扯过新的红纸,与她同执笔。
阮昔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由殷帝主导着,懵懂地随他的动作而行。
“执笔要稳。”
“嗯……”
不知是不是阮昔的错觉,两人手掌相接处逐渐升温,这股热随着她悬着的臂肘,一路爬上了耳垂。
阮昔搞不懂,殷帝明明只盯着红纸,并未看她,怎的让她局促成这个样子,连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
都怪殷承景长得太妖孽!
分明生了副薄情的风流样,可每次认真凝视某处时,又让人不自觉忘了防备,只沉溺在虚幻出的情意中,无法自拔。
不知何时,笔已停,殷承景松开她柔软的小手,侧头看去,才发现她火烧般的耳垂。
鲜艳欲滴,虽无玲珑耳饰,却让移不开目光。
“小人、小人去帮周总管的忙!!”
阮昔扔下笔,也无心看那“福”字究竟写得怎样,很没出息地跑路了。
见那娇小的身影飞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殷承景轻捻那张福纸,只觉有某种余韵回绕着,挥之不去。
“陛下,这些字先送往哪几位娘娘宫中?”周福海端着热茶走来。
“按位分赏即可。”殷承景将阮昔的两张“杰作”单捡出来:“这些留下。”
“可要处理掉?”
“……不必。”
周福海沧桑叹气:依旧是看不透的一天呐。
* * *
阮昔深刻反思了自己方才的颜控行径。
那可是狗皇帝啊!
每次和他距离太近都会变得奇奇怪怪,日后得小心些才行!
深吸几口气,阮昔跑到殿外,决定望着来往的禁卫军小哥哥们洗洗眼。
瞧瞧这一个个的,清朗俊俏各种帅法都有,简直比殷承景那张妖孽脸强多了!
起码不会让她小鹿瞎乱撞!
“阮喜!”
孙侍卫远远的看见她正好逮到了摸鱼的机会,笑着跑了过来。
纪法严明的万中不在,其余人知道他和阮昔的关系,哪儿敢多嘴,客气地朝她打个招呼后便走了,权当没瞧见他擅离职守。
两人热络闲聊几句后,孙侍卫左右瞧瞧,见身旁无人,特意压低了声音:“你可知,裴鸿运死了?”
“那个刑部尚书的公子?”阮昔惊讶不已:“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个儿,你随陛下去祭祖时,他的住处好端端走了水。”孙侍卫紧撇嘴:“死状那叫一个惨呐,和当初绝尘道长一模一样!”
阮昔嗓子有些发紧:“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知道?”
“嗐,大过年的,谁敢对陛下禀告如此不吉利之事啊!”
孙侍卫吐吐舌头:“这火起得诡异,如同凭空生起来似的,现如今大家都在传,是绝尘道长神灵不散,报复杀人凶手,将他用同样的方式带走了!”
阮昔干笑两声:“这话说的……当初客栈起火的事查清了吗?当真是他做的?”
“这上哪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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