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摇了摇头,一张一合着嘴,嗓子里发出的细小声音告诉欧茉莉的是:“地下试验基地!零号,病人!”
“零号病人?”欧茉莉走到这女子的面前,问道。
这女子用力的点了点头,她还想继续说话,却发不出了声音。
欧茉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慢慢来。”
这女子眼中噙着泪水,她又反复试了很多遍,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她用一种极其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我很,很久,没有,说,说过话。”
欧茉莉其实也早就猜到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以至于她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
欧茉莉慢慢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所说的地下试验基地又是什么?”
这女子看了看周围这些尸体,她说道:“这里,这里就是,地下,实验基地!。我们,我们这些人,是零号病人。”
欧茉莉想了想说道:“方才进来时,我发现前面走廊的墙壁上有用红漆粉刷的大和民族万岁。”
“这么说,这地下试验基地是大和国的人建造的?你们为何要来这里治病?”
这女子拼命的摇着头,她急道:“不,不,我们是,是被骗,骗进来的!”
三个月前的澎湃报社,主编张诵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他搓了搓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电话拨了号码后说道:“接楚公馆。”
电话的另一头嘟嘟嘟的响了三声之后,有人接了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澎湃报社的主编张诵听到这一声后,赶紧堆着笑脸说道:“楚女士,是我,我是张诵。”
这楚女士便是闻名整个景国的独立女作家楚瀛,她与其他作家不同的是,她的笔名便是自己的名字。
她一向主张找寻自我,只有心灵自由,身体才能自由!
“张诵?”
“澎湃报社的主编。”这楚瀛的声音非常慵懒却又柔和,她似是在回忆电话那头的人,她说道。
这边的张诵赶紧笑道:“对,对,是我,楚女士您能记得在下,着实我的荣幸啊。”
电话那边的楚瀛继续问道:“张主编有何事?”
张诵顿了顿说道:“您知道,这上山,”
却是张诵的话还未说完,这楚瀛便拦住他说道:“不必说了,我记得我曾经在所有新闻报纸上出过公告,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个人或者个体写文章。”
张诵的话被堵在了嘴里,他只好悻悻的说道:“楚女士,您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
楚瀛坚定的说道:“没有只是。”言罢,她便把电话挂了起来。
张诵吃了瘪心中愤懑,不屑的自语道:“哼,什么独立女作家,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玩弄在股掌之间,我要毁了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楚瀛端着咖啡杯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她走到窗前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霎时填满了口中。
她只喝苦咖啡,因为她认为这才是最纯粹的涩和无尽的苦,她偏爱缺憾和寂寥,钟意不完美和悲凉。
“在天空中行走的人们,把身后的路落在了地上,他们变的不可往复,只能不断向前。”
“然而,天变了,路隐了,流放到地狱的恶鬼重新回到人间。”楚瀛自语道。
这是,她对这个乱世的独白,她亦是明白她此生不会安定,所以她用她的笔她的语言,给煎熬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带来一丝清风。
浊世中,清风不能遗世独立,只会被挡在屏障之后。楚瀛知道张诵的那一通电话只会给她带来狂风不止和波涛汹涌的危险侵袭!
半月后,楚瀛再一次与张诵交谈时,是在澎湃报社的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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